当晴太追出古董屋之时,月山已经渺渺无踪迹,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人海茫茫,错过了一次就不一定能够再次相逢。
晴太茫无头绪的在二十区转着,但是又如何再找到月山习?
如此,晴太虚度了一日光阴。
暮色已经笼罩了这个城市,东京这座不夜城开始焕发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活力,这是属于青春的活力,这是属于成长的活力。
大街上各种颜色的霓虹灯不停的闪耀,不同色泽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这个世界披上了七彩的轻纱。
晴太就在这七彩的光芒下颓然的走着。
今天是没法再找到月山习了,晴太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报仇的机会还会有的。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因为得知了月山的消息而回忆起的那些过去,又该如何才能再次压下去?
若菜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一次一次的在他的心中沉浮,晴太停下脚步,用手掌抵着额头。
“……神明就在那里,不要被蒙蔽双眼……”
飘飘渺渺的歌声伴随着吉他声传来,传进了晴太的耳朵。
歌声还算好听,但晴太更在意的是歌词。
神明在那里?如果真在那里,为何独独对我如此残酷?
如果真在那里,为何要让这个世界有如此多的悲剧?
晴太看向那位歌者的所在。
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广场,广场上聚集着众多的年轻人,有些人步伐匆匆的路过,有些人在广场上驻足,这里有孩子在嬉闹,也有情侣在相拥软语。
而歌者就在广场的一个角落,背负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着,明明唱的还行,却没什么人捧场——不,还是有一个听众的,这位听众也是晴太认识的人,有着金色的头发,爽朗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永近英良。
晴太慢慢的走过去,打量着那位歌者。
歌者头戴着一顶帽子,长相普通,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很好,只能说干净,听他唱歌的口音,不像是东京本地的人。
是常见的来到东京生活的外地人。
晴太走到永近的身边,永近也发现了晴太。
因为金木的关系,永近也时常会跑到古董屋来,所以跟晴太倒也认识。永近对晴太打了一个招呼:“花泽君,晚上好。”
那位歌者也许是被两人的说话声干扰了,明显的弹错了一个音节,好在不论是晴太还是永近都不是严苛的人,并没有将这点失误放在心上,不过出于对歌者的尊重,两人并没有交谈下去,而是继续听着歌者的演奏。
歌者唱的这首歌明显是自作的曲子,虽然唱功不算很出色,但因为投入了感情,所以更容易引起共鸣,晴太被歌者不屈的精神打动了。
一曲唱毕,歌者看着两人,露出了忐忑不安的表情,晴太摸了摸衣袋,掏出了一千日元,放在地上的吉他盒里,而永近却没有带钱,他掏出放在口袋里的一罐无糖纯黑的罐装咖啡,说:“我是没带什么钱啦,只有这个。”
那位歌者接过咖啡,笑着说:“已经感激不尽了,正好这几天都没吃东西,这罐咖啡帮上大忙了!”
永近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晴太,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对晴太开口说:“花泽君,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晴太瞥见了那位歌者不安的表情,想着在这里聊天会不会干扰到他的生意,于是就将永近拉到了边上,说:“是跟金木有关吗?”
永近仿佛下了决心,看向晴太说:“是的,金木他最近,跟以前相比孤僻了很多,虽然以前也很孤僻啦,但是还能跟我们吃吃饭什么的,但是这两个月,却从来没有见他在食堂出现过了,最近学校里出现了一些流言,说他是喰种什么的,什么嘛,我跟他是青梅竹马哦,我还能不知道他是不是人类吗?……”
晴太心里一惊。
永近继续说:“所以,还请花泽君跟金木说一声,下一次见面要好好的吃饭哦!”
“永近君!”两人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晴太寻声看过去,那是两个同龄人,一男一女。
“晚上好,三晃,山本。”永近说。
两人走到永近身前,名为山本的男子敲了敲永近的胸膛,说:“永近,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不,也没有多久……”
“这位是?”山本注意到了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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