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铺的那个就是跑5000米越野的时候超过我的高手,一个三年的老成员,网协代号是“天秋”。网协资源部的一个组长。本来我在情报处驿站是不和他说话的,因为我们两个都知道对方就是体能项目的绝对对手,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华山论剑”的话,那么,体能科目的独孤求败就是我和他两个人。所以我们不说话,但是对对方的印象绝对都很深。因为在训练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在互相试探、互相观察、互相琢磨。我知道他技术科目比较一般,其它的都是上游,但是不像体能科目那么出色;我想他应该也知道我案件侦查比较一般。我们各部的干部都不会闲着的,每天去各部门的驻地转一转,你以为他们是在串门啊?就是在盯着我们的训练,看看谁是种子选手,弱点在哪里,该在哪个科目怎么压制他的优势。网协但凡是竞赛性质的各部门都有比赛方案这一说,我们净网业务比赛又都举办了多届,比较熟悉。大家都是心照不宣,驻地一见面,相互打个招呼就各忙各的,因为没啥可以讨论的,因为都不说实话。虚假情报反而更容易干扰自己的判断,这些都是各部老套路,大家心里明白着呢。
我和他在体能科目的时候天天较劲,大概我们都年轻气盛,骨子里就有桀骜的劲儿,不顾一切地猛练,就是谁也不服谁,因为心里都十分清楚,体能科目其实就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对决。然后我用实力证明了我并非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如果我在净网比赛上正常发挥的话,总分应该在前五十名的。这个我清楚,我相信大家不否认,但是就是没人理我,因为我是一个新成员,毕竟不是一个部门过来的,大家又不熟悉,不收拾我算是幸运了,谁有时间鸟我啊?
但是我实在是心里难受,想跟人说话,那时候我还没过18岁的生日,还是一个经不住冷落的孩子。
天秋组长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一听我说这个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显得僵硬,因为,天秋面部、手部二度烧伤过,这也是因为他在资源部的原因。关于这点我留到以后说,现在回归正题。
天秋看了我半天,大概看出来我刚刚哭过,就又笑:“你小子哭啥啊?有啥事赶紧下来。”
我的心情再也无法压抑,泪水吧嗒吧嗒就下来了。天秋的话就像烈焰一般点燃了我的泪腺,无法压抑痛变成眼泪流在了伤心的面庞,那咸咸的泪渗进我流血的伤口,化成寂寞孤单在心里长留。这半个月我真的快崩溃了;因为我实在难受得不行。
我一下翻身下来,天秋组长整了整床铺坐了起来,我就坐在他的旁边,然后低着头抽泣。泪水吧嗒吧嗒落在床铺上,我没说话只是不断地擦着鼻涕眼泪,他也配合着不断地给我递手纸,我们就这样重复着。
天秋笑得不行:“干啥啊你?你小子不是挺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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