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斯男爵府,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主会客大厅,此时朋客满堂,席无虚位。
大厅正东面高台上,站着一个中年胖子,穿一身枣青色豹纹大氅。
便是奥克斯男爵是也。
奥克斯满脸肥油,一旁的两个侍女不断的扇着扇子,他微抬双手虚压。
大厅鸦雀无声了。
他道:“爱女以失踪半个月有余,俱无半点音讯,也未收到任何恐吓勒索,正如大家刚才议论的,爱女失踪前不曾有半点反常,一直未曾离府,处在深闺,我请诸位某个领域的达人到府邸商议,就是想寻找到爱女,请各位出主意。”
“男爵大人,这实属可疑,未曾离府,人凭空蒸发,不像人为的......”
“......”
主会客大厅第二轮争论讨论开始了,大家主意齐出。
大厅最末角落,站着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他有一头柔软的短发,深邃的眼目,眼目之上架着两道薄薄的透明镜片。
他就这么格格不入的站在那一动不动,须知他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陡然间,他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干净素白的手掌摘下鼻梁之上的眼镜,丝薄绢布擦拭了下,装进酒红色牛仔马褂的胸襟口袋中。
他默默转身,离开了主会客大厅,离开了奥克斯男爵府。
便是“琛之诉”是也!
琛之诉,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情调诡秘,他是个异数。
一个冷漠到极致的人,又极致到热情的人。
受欺负的人示他为上帝,实施罪恶的人,巴不得他下地狱。
他们的记忆中,琛之诉在泊捷克大街的一条胡同里,住了三年。
阴暗死寂,地面湿答答的胡同里,琛之诉疾快穿梭,左拐右拐。
吱呀——
干净素白的双手把两扇破旧的桃木门推开,门旋即掩住了。
他行到床铺一角,窄小条形桌上,一根白蜡烛被点燃。
琛之诉在房子内踱步几圈,他打了一个响指,嘴角微微动了,道:
“我最近三个月积攒了多少点‘光指数’,我觉得奥克斯很可疑......”
“琛之诉先生,那就对了,奥克斯男爵在说慌,他女儿有危险......”
“若你能成功解决奥克斯男爵事件,会有5点光指数奖励......”
“收到!”琛之诉点头。
他与自己的头脑那一道【神秘意识】对话完毕!
......
三日之后,琛之诉早早起床,刷牙洗脸之后,并出门了。
泊捷克大街西面尽头,极偏僻的一间红砖门面房门口,早已排成了一条长长的纵队了。
这是一间面包作坊。
三位膀阔腰圆,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买好被灰色油纸包好的面包,顾不得绅士风度,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三位壮汉浑然不知,他们以被掉线了。
他们吃完面包,摇头晃脑的行了三个小时,之后来到泊捷克大街西面三十公里开外的一个山村。
行进一间竹子破屋。
进入偏房。
而一道酒红色牛仔马褂青年如幽灵般跟了进来,他修长的手指抬了抬透明眼镜,低沉而冰冷的语调道:“三位,打搅了。”
三位壮汉倏而一惊,异常讶异外加阴沉的目光回头瞧去,对接上了哪一位青年的双眸。
这是一种沉静,内敛,平静得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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