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皇太后。”金英躬着腰答道,泽宁看到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明显的能看到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二个人之间的仇怨是越结越大了。
“打了一上午的官司,哀家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太皇太后神情疲倦,下了逐客令,
朱祁镇也站起身,向太皇太后躹一躬,说道:“皇祖母,皇孙告退。”转过脸来对泽宁说:“泽侍读,皇祖母的宫庄,你要用心打理,把事情打理好了,再进宫见朕。”
几个宫女扶着太皇太后回内殿休息去了,朱祁镇和王振也走了,只剩金英和泽宁,还有二个小太监,金英的脸色很难看,怨毒的眼睛露出凶光,很不甘心的吩咐说:“小安子,你跟着去吧。”
丢掉清宁宫庄,就像割了一块心头肉似的,每年要少收入一万多两子,泽宁从他手里夺走清宁宫庄,就跟抢走他老婆似的。电视剧里,买个馒头就得一两银子,打个赏,出手就是几十两。现实是,大明朝一年的税收不过三百万两左右,一个正一品的官员年俸不过一千石,折成银子才二百六十两左右,当然,到了明末,粮价在一两五以上,甚至达到五两纹银,涨了二十倍。
小安子苦着一张臭脸,带着泽宁出了宁寿宫,在午门的门口,遇到朱祁镇派给他的二位锦衣卫,一个叫袁彬,四十岁出头,看上去老成持重,是锦衣卫世家,从他父亲那里袭了校尉之职,看样子,父子二人在锦衣卫里混的不怎么样。
另一个叫哈铭,比较年轻,二十岁出年,比袁彬小了一半,脸部比较阔,上下有颧骨,头发没有中原人那么浓密,身材魁梧,剽悍威猛,看上去有些像蒙古人。
朱祁镇很贴心,泽宁颇为感动,又去銮驾库把马车要了回来,好在行李都还在,一行人骑马的骑兵,驾车的驾车,出了朝阳门,一直向东,走了不到十里地,眼前是一眼看不到边的农田。
根据袁彬的介绍,这里便是清宁宫庄的地界,到处是水稻田,沟渠纵横,一路下去,偶尔会遇到村庄,每个村庄都有几十户人家,大多数人家的房舍比较低矮,甚至有些破旧。
除了他们行走的官道,其他的道路都比较窄,沟渠宽窄不一,渠沟里的水比较少,田地高洼不等,洼地里的水相对多一些,高地里多半比较少,甚至有些田里是干的,杂草也比较多,而且,不少田地里的长势差距比较大,看上去,没有统一的管理。
热日炎火,到处能看到农夫在田里劳作,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服,部分人在除草,大多数人是在往田里灌水,由于水比较少,不少人只能用水桶拎水浇田,拖着又黑又瘦的身躯与天谋食。
从今天开始,这些人的命运就要掌握在他的手里了,看着这些如蝼蚁般的生灵,泽宁渐渐的产生了一种责任感,这些人活的太辛苦了,就像二年多前,他来到泽宁庄的时候一样,这是上天施给他的使命,他有能力改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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