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干枯的老脸上堆满了皱子,铜板大的烫伤血红色,显得脸有些狰狞,哈着腰说:“爷,晚宴已经准备齐了,所有的管事都到齐了,还有一些乡绅也闻讯赶来,随时可以开始,爷现在就过去?”
消息真够快的啊,本想搞个内部大联欢,却不想搞得这么隆重,感觉有好戏要唱,泽宁摆了下手说:“好,前头带路。”
哈铭上前把门关上,跟着他向前院走去。
拐过前堂,就看到满眼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果品和菜肴,看上去都很精致,这么短的时候里,能备齐这么全的东西,真是了不得,可见宫庄里的家底很厚实,这些太监的日子过的多么舒服,恐怕京城里的一二品大员们,一辈子也过不了这般的好日子,除非他们够贪。
桌子向前门延伸,一直出了大门口,仅院子里就有不下三十桌,看这架势,外面还有不少,如此奢靡,泽宁看着心疼,有些后悔了。
他实在没想到这些太监有这么大的能量,在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能备下如此海量的菜肴,如此齐全的宴会用品,还请到这么多人,真是厉害,超出他想像的厉害。
看到程公公带着一个玉面少年过来,所有人都起身,不少人低声的议论着,小安子走到泽宁的身边,他的身份比程公公高多了,况且,他是代表太皇太后来的,冲大伙摆摆手,门外的人也挤了进来,两侧站满了人,都像看猴子耍把戏似的看着金公公和泽宁。
“这位就是皇上的侍读泽大人,是太皇太后钦点的,从今往后,U.uknsh.泽大人便是清宁宫庄新的主人,还望各位乡亲父老多多支持。泽大人年轻有为,在泽家庄有一处庄园,打理的有条不紊,很多设施是大伙从没有见过的,有了这些设施,一个人能干几十个人的活,太皇太后很欣赏泽大人的才干,亲自下了懿旨,把清宁宫庄交给泽大人打理。”
小安子的脸上挤满了笑容,一伸手,一个小太监给他递来一杯酒,小安子继续说道:“各位乡亲父老,端起酒杯,为泽大人接风洗尘,干了这杯。”
程公公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递给泽宁,泽宁接过来,看到大伙都把酒干了,只好一饮而尽。一个小姑娘连忙给他重新斟满酒,泽宁端起酒杯,高高举起,看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盯着他,年纪都比他大,有些紧张,故作镇定,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晚辈泽宁蒙皇上和太皇太后谬赏,为太皇太后打理清宁宫庄,晚辈不才,只是一个打工的,谈不了庄子的主人,为报答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赏识,尽心尽力办差,承蒙各位不弃,不辞辛苦赶来捧场,晚辈不胜感激,尽饮杯中之酒,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吧,一饮而尽。
院子里响起一片称颂之辞。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越众而出,肤色比较黑,身材微胖,眯缝着一双小眼睛,神情倨傲,向泽宁施了一礼道:“在下葛怀,不知泽大人读过哪些古籍善本,受教过哪些圣贤之道?”
泽宁感觉这个人来意不善,像是来踢场子的,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不知葛先生读过哪些古籍善本,受教过哪些圣贤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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