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在大隆善寺调戏良家妇女,又敢来清宁宫庄带头闹事,除了他,还能有谁?”泽宁死命的把这个家奴跟金英扯在一起,王振跟金英不对付,马顺是王振的人,利用王振对付金英,再合适不过了。
马顺感觉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天下掉下一块大馅饼,王振一直惦记着金英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由于太皇太后护着,一直未能得逞。
大隆善寺发生的事情,他很快就知道了,官司太小,没看上眼,而眼前的这事就大了,周广的人竟敢来清宁宫庄挑头闹事,没有他的指使,这些奴才根本没这个胆子,这是在打太皇太后的脸,金英脱不了干系,即使不是他指使的,也有摆脱不了嫌疑。
上次派了一个千户过来,什么也没查得着,现场太乱了,人员复杂,有数百人之多,皇庄上的事情,地方上管不了,只能由锦衣卫负责,马顺没办法,只好亲自出马,起码能表明对这件案情的重视,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好事。这么好的机会,马顺当然不肯浪费掉,脑子转了一下,便有了主意,把泽宁拉到一边,悄悄的对他说:“泽大人,那天发生大火的时候,你的人有没有发现这小子在附近转悠?”
泽宁楞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马顺的意思,这是要嫁祸给周广啊,看来,他跟金英之间结下的梁子,马顺也知道了,想想也是,宫里发生的事情,岂能瞒得过锦衣卫的耳目,况且,他还是王振的人。
“要不是马大人提醒,下官还真把这事给疏忽了,那天晚上,客人太多,大家都没注意,这二天,下官细细的查问了一下,有家丁说,后院的院墙外面,确实发现有几个可疑的影子,以为是有客人喝多了,去那里方便,现在想来,情况可能不是下官想的那样,至于那几个人是谁,还没查出来。”
泽宁把话说得模凌两可,让他抓不住把柄,又给他办案留下余地。
马顺感觉泽宁很机灵,一点就透,又说道:“这几个人都已经抓到了,请泽大人把家丁叫来,再仔细的辨认一下,然后再回去好好想一想,这几个人里里,是否有跟那天的几个身影有相似的。”
史书上,锦衣卫昭昭血案,罄竹难书,果然不假,只要想让谁犯罪,没有办不成的铁案,马顺句句话都在引导泽宁如何陷害周广,以便借此把金英拉下水,够毒,免狠。
泽宁心领神会,向他拱手道:“马大人的指令,下官必须配合,一定会给马大人满意的结果。马大人亲临清宁宫,下官有失远迎,马大人没有计较,还替下官解了天大的困局,不胜感激,请进院子里小息片刻,容下官借宫庄这块宝地,略尽地主之宜,请。”
马顺回过头来吩咐道:“这几个凶徒不仅挑头闹事,还是纵火案的嫌犯,全部捆起来,严加看管,不得走失一人。”
这几个人被抓了个现行,已经够倒霉了,又被诬陷成纵火犯,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喊冤:“大人,冤枉啊!”
这几个人没少惹事,被官府抓住了,很快就会放出来,根本没人敢管他们,没想到,这一次落到锦衣卫手里,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神,根本不会买他们的帐,真心实意的害怕了,哭喊声十分凄惨。
自古以来,有些人一向凶神恶煞,什么坏事都能干,杀人放火,眉头绝不皱一下,可当他们落到真正狠人手里的时候,立刻就怂了,有不少杀人无数的凶犯被叛了死刑,立刻就尿裤子,瘫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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