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中,赤小豆在打听到刘正风的府邸之后,便牵着仪琳缓步的朝着刘府而去,路上的行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这十分打眼的一尼一俗。
这也正常,在这个时代,任谁看到一年轻俊俏的后生牵着一貌美如花的小尼姑,心里面都会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因为刘正风金盆洗手在即,所以衡山城中不乏来自天南海北的武林豪客,有眼力尖的早就凭借着仪琳的僧袍与佩剑,认出了她是出自恒山派的女尼来。
仪琳一路上也多次反对赤小豆牵着她的柔荑。可是她哪是赤小豆这等没脸没皮的家伙地对手,最后在强迫之下,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感受着周围人们那灼灼的目光与言语中不堪入耳的猜测,仪琳红着脸,焦急的羞道:“你还是放开我罢,我是个出家人,等下我师父看到了,她会打你的。”
“你这是关心我么?安啦,你师父是打不过我的!况且你爹爹都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了,那你现在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我拉自己妻子的手,你师父也管不着呢。”赤小豆坏笑着对着仪琳说道,他就是打算让所有人看见,把他两的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就算仪琳反悔想留在恒山派,恒山派为了自己的清誉,也不会收她了。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到了刘正风家大门口,此时已将近午时,五六百远客流水般涌到,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间招呼引见,喧声大作。赤小豆拉着仪琳也随着人群大流挤入了刘正风府内,只见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夫仆役,里里外外的摆了二百来席,随后便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安排入席。
在进入府内后,赤小豆便放开了仪琳,让她回到了恒山派的众人那去,见她被恒山派的小尼姑们围住后,唧唧咋咋的讲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赤小豆也不多想,待厅中众人大部分都落座后,大刺刺地走到各派掌门的首席那一桌,也不顾忌厅中他人的脸色,怡然自得的坐下。
原本吵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首席的众人还以为赤小豆是因为认识哪个名宿掌门,想上来拜见招呼,谁知道他竟然敢坐上首席,脾气火爆的天门道人当即拍案而起,怒道:“你是哪家的小辈,竟然如此目无尊长,这一桌也是你可以坐的吗?”
赤小豆闻言也不气恼,指了指同桌的余沧海与邻桌的天松道人笑道:“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连他二人都可以坐在首席,我赤小豆凭什么坐不得。”
其实当赤小豆大刺刺的朝这边走来的时候,余沧海与天松道人就已经认出他来了,但是在他手上吃过亏后,躲都来不及,此时被赤小豆道破糗事,也不反驳,余沧海铁青着脸,把目光望向了别处。而天松道人则是老脸通红的吱唔不语!
岳不群闻言眼前一亮,立即上下打量了赤小豆一番,而脾气同样暴躁的定逸师太则起身怒气冲冲的喝道:“你就是掳走我徒儿的淫、贼,赤小豆?
群雄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一桌,见有可能在今天的喜宴上火拼,都窃窃私语,左右询问起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究竟是谁来。
赤小豆挑眉笑道:“师太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仪琳可是他父亲不戒和尚亲口答应许配给我的,而且仪琳自己也答应下嫁于我了,我带我未过门的妻子出去谈心,何来淫、贼掳走一说啊?”
“仪琳,你说!这淫、贼说的是不是真的?”定逸师太疾言厉色的对着不远处的仪琳问道。
仪琳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有口难言,只得惊慌失措的起身,神色复杂的点头称是,低声的抽泣道:“弟子确实六根不净,以后不能再侍奉师父您老人家了。”
赤小豆见定逸师太还想再问,立即打断道:“现在师太清楚了吧!希望师太能成人之美,让仪琳还俗。”
定逸师太闻言立即对着赤小豆怒目而视,拍案怒喝道:“你这淫贼究竟是用何妖法诓骗仪琳,迷了她的心智。还不如实说来,不然今天我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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