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崖顶之时,赤小豆听得有人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声音十分熟悉,豪迈不羁,如果未逢其面,赤小豆也一定会认为对方是个江湖豪侠,但是,此时赤小豆心中尽是疑惑,挑眉暗自胡思乱想到:田伯光那厮怎么来华山了?难道仪琳还是如同原著一样,喜欢上了令狐冲?
思及此处,赤小豆心中一阵烦闷,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崖顶,把滑翔飞板收回时空商铺中后,自山路上拐出,虎着脸,望着正在大声豪饮的两个酒鬼,冷声笑道:“田兄,我们也是好朋友吧!怎就不见你拿如此佳酿招待于我呢?”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起,田伯光机械版的缓缓转过头来,眼中神色莫名,如同一深闺怨妇般死死的瞅着赤小豆,那情形,那感觉,说不出的让人发毛。
赤小豆顿时打了个冷颤,立马撇过视线,大步的走上前来,随手捞起一碗酒水,大口饮下,口中赞道:“果然是好酒啊!”
令狐冲喜上眉梢,抚掌笑道:“今日真是不得了,两位兄台知道我在此十分苦闷,竟然一起相约而来找我喝酒,真是好朋友啊!”
令狐冲的话音还没落,田伯光顿时豁然起身,如同闪电般的掠到赤小豆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激动的喝问道:“你个王八蛋这段时间死哪去了,你可知我知道,因为你我受了多大的罪么!”
见田伯光如此失态,令狐冲随即上前捞住赤小豆的肩膀,开口劝道:“田兄,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大家好歹也有数面之缘,同桌饮酒过!”
令狐冲倒不怕田伯光会做出什么来,他怕的是赤小豆,刘正风家中的事情,他也从旁人口中知晓几分,眼前这位,可是个喜怒无常的主,万一田伯光言语间冒犯了他,搞不好就会丢了小命。田伯光这厮虽然恶贯满盈,但是却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所以令狐冲也不想他当着自己的面,丧命于此。
田伯光撇了一眼令狐冲,不依不挠的喝道:“好说?这厮可害惨我了,你是不知道那贼和尚的手段,你可知道我这段时间遭了多大的罪吗?”
说着田伯光捋起衣衫,袒露胸膛,指着双乳下的两枚铜钱般大的红点,对着赤小豆,悲愤道:“那个贼和尚在田某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天南地北的寻找你这厮。”
而后田伯光话锋一顿,恨恨的说道:“那贼和尚真是个王八蛋,找了大半年后,见田某劳心劳力,实在是探听不到他的消息。所以在以分筋错骨手狠狠折磨了我一番后,又逼我上思过崖来寻你令狐冲,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之后便会开始腐烂化脓,要到三年六月后,方才烂死,现在都已过了半年时间了!”
田伯光话完一番悲苦的遭遇后,赤小豆这才回过味来,田伯光口中咬牙切齿的那个贼和尚,显然就是不戒那个浑人,只是没想到,在寻自己不到的情况下,他居然万恶的让田伯光来找令狐冲去当备胎,这样看来仪琳应该是首鼠两端,都有好感。
思及此处,赤小豆心中烦闷,神色淡然的问道:“田兄这不是寻到我了嘛,是不戒和尚让你找我的吧,难道仪琳已经想通了,准备做我的人了?”
而后赤小豆话锋一转,接着又道:“今日难得我等三人相聚于华山绝顶,此等良辰美景,又有美酒佳酿,何不痛饮一番。待明日天明,我自当随田兄你一起去见下不戒和尚,反正还有月余时间,田兄也不急于一时啊!”
见赤小豆开口允诺,田伯光这才不甘不愿的松开了双手,道:“你这厮虽然无耻,但是却也一诺千金,我就陪你多留一晚。”
赤小豆闻言顿时爽朗的笑道:“江湖之中,习武之人,唯风清扬与东方不败值得一观,但是,如果要说能让我喝得舒心的酒友,也就只有田兄与令狐兄了。”
说着,赤小豆又立即从酒坛里面捞出一大碗香浓的‘谪仙酒’,举杯对着二人敬道:“干。”便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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