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应该就是独霸山庄的庄主,方泽滔了!”赤小豆暗暗想到。面上神色一悲,痛呼道:“小可姓武名潘安,这马背上的女子是小可的未婚妻子,我们乃是巴蜀人士,因为一家要赶往竟陵省亲,路遇马贼,全家上下就只剩下我们夫妻二人。幸亏军爷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定然会遭了这帮贼子的毒手。”
方泽滔双目射出两道电光,厉声喝道:“胡说八道,你就小贼竟然敢欺骗于我,刚才老远我就看到你给那些马贼前缰拉马,好不殷切,定然也是这些贼子的同党无疑!”
说着方泽滔一扬马刀,奔至近前,大有要把赤小豆一刀劈成两半的意思,遥遥的望着高高举起的当头一刀,赤小豆‘啊’的一声自马背上栽倒下去,软到在地,打着哆嗦,声泪俱下道:“小可说得具是实话,小可一家九代单传,岂能就此断送在小可手里?为了传递香火,小可也只能屈身侍贼,苟且偷生啊!”
方泽滔面色这才一缓,不屑的嗤笑道:“你这般还是男儿所为?这般天仙似的人儿,嫁于你这等没胆之徒,简直就是明珠暗投。”
说着,方泽滔翻身下马,长刀一撩,寒光一闪,捆缚住绾绾的绳索立时纷纷断开,而后屈指在绾绾身上连点几下,绾绾呢喃一声,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
这一霎,直看得方泽滔眼睛都直了,初始绾绾闭目昏迷之时,方泽滔心中就掀起了滔天巨浪,谁知道绾绾睁开双眼之后,比之刚才更要美上三分。
只见方泽滔面色羞红,结结巴巴的上前拱手道:“敢问,敢问,小,小姐芳名?”
绾绾顿时面露惊惧之色,‘啊’的一声自马上跌下,奔入赤小豆的怀中,激动幽怨的哭道:“武郎,你怎么忍心把绾绾献于那些马贼强盗呢?”
“这小娘皮,妥妥的是在给我拉仇恨呢!”赤小豆面上一抽,虽然那绾绾柔弱无骨的娇躯十分的让人迷醉,但是赤小豆心中顿时明白了味儿。大声嚷嚷道:“你好不晓事,所谓夫为妻纲,君为臣纲,我武家九代单传,怎能因一时冲动,就断了香火呢?须知道当年淮阴侯韩信,也曾受过胯下之辱,我武潘安心中有大志向,大抱负,岂可出身未捷身先死?”
绾绾低眉顺目,委屈道:“我身是你武家的人,死是你武家的鬼,如果要我委屈从贼,我宁愿一死了之。”
一旁的方泽滔,顿时怒道:“男儿大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怎么还有脸面存活于天地之间,谈论抱负!”
赤小豆立马哆嗦了一下,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嘴里惺惺的低声道:“大爷教训的是,小可,小可确实不是个好男儿。”
绾绾神色诧异,好奇的问道:“武郎,此人是谁?”
听到美人问及自己,方泽滔顿时眉开眼笑,正色应道:“在下乃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今日出城狩猎,远远的见到姑娘被这些马贼缚于马上,心中甚是气愤。这些贼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胆大包天行此凶事,这才挺身而出,尽杀群盗。”
绾绾闻言面露感激之色,莲步轻移,行至方泽滔近前,施了一礼,柔声笑道:“多谢方庄主救了我与武郎,绾绾感激不尽。”
声音销魂蚀骨,方泽滔顿时听得心都酥了,正当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自处之时,赤小豆大刺刺的走上前来,往方泽滔面前一晃,作了个手揖道:“小可夫妇对方庄主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定当时刻铭记于心。”
突地这一下,方泽滔心中暗暗发苦,上下打量的赤小豆几眼,暗中想到:这等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居然坐拥此等绝色美人,真是苍天无眼!
而后方泽滔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即欣喜若狂的殷切问道:“武兄弟与绾绾小姐可是要前往竟陵省亲?我观今日天色已暗,似有大雨,不如先去我独霸山庄歇息一晚,明日再进去寻亲可好?也好让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赤小豆望了望绾绾,又望了望方泽滔,面色犹豫复杂,支吾不语。方泽滔冷‘哼’一声,瞪了赤小豆一眼。
“好吧!那就叨扰方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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