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酒店的山河厅里,四个门派的掌门人均已到齐,主座是捷燕派的许掌门,年龄最大辈分最高,旁边是旋针派的包掌门和华络派的单掌门,门口位置坐着御刀派的萧掌门,因为最为年轻所以在门口位置,本来每个人都带了两个亲信,但是由于四派集会要谈论的是门派的杀人案件,所以并没有让亲信列座,而是只有掌门四人参加商讨,其余人都留在了外边。
单掌门先开口“各位掌门,咱们每年的聚会都是联络感情,可惜这次怕是要伤感情了,当然不是伤咱们四个的感情,而是伤本门的感情。不瞒诸位,我华络派也牵扯了命案,现在咱们S市的四大门派都涉嫌杀人案,我不认为这是巧合,所以我提议召开这次集会,就是要互相合作,整顿门规。”
包掌门面漏难色,但还是开口“我们门派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是旋针派弟子杨硕,他已经将名下所以资产全都捐赠给了门派,而且已经立了遗嘱,他和毛子健的恩怨纠葛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毛子健本就想通过控制杨硕的妹妹,羞辱杨硕,毕竟杨硕个性高傲,他们彼此在经济利益上也有些矛盾,但是偏偏杨硕和他妹妹都是彼此的弱点,一步一步的事态发展,导致了杨硕要报杀妹之仇,杨硕和宫志超他们没有说他和毛子健的利益关系,毕竟金融圈里事情还是有些牵扯的,他并不想连累更多的人,所以有所隐瞒。现在杨硕时日不多,身体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估计就这几天,许掌门曾托我打听出些捷燕派案子的信息,可是杨硕闭口不谈,没办法。门规的处罚也无法针对一个将死之人,更何况门派中的一些人对杨硕的经历也是心怀同情,所以旋针派想帮忙也无计可施。”
许掌门叹了口气“捷燕派的案子也算有些进展,虽然宫志超探长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毕竟门派内部清查,怎么也会有些蛛丝马迹,门派里的人很多都是老相识,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是确认还需要些时间。”许乐安还是有所隐瞒,并没有说具体的线索是什么,他有些犹豫,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还是不想先下结论。
萧峰听到许掌门的话,表情有些异样“许掌门,如果有了线索是不是应该具体说一说,现在很明显几个案子的凶手应该有所联系,你的线索或许能帮助我们其他的门派。”
许掌门停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萧掌门,不怕你生气,你有没有想过,谁能计划如此周全,牵扯四大门派的案子,一桩接一桩,能够将四大门派联系在一起作案,我们四派中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头脑,又如此了解四个门派彼此的特性,会有几个人。我们应该彼此信任吗?”
萧峰脸色露出了谜一样的笑容,几分魅惑几分阴森又有几分嘲讽“许掌门,如果掌门之间也要互相猜忌,你让下面的弟子怎么做呢?!”萧峰这一招很是厉害,让许掌门不得不说。
许掌门愣了一下,他心里很清楚,有能力筹划并实施这四起案子的人有可能是掌门人,而这四个人中萧峰的嫌疑最大,但是又不是单单掌门人有可疑,所以这个猜测过于冒进。他刚刚的话也有些冒失了,于是忙说“萧掌门多心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分享我门派的线索,但是只能是在座的咱们四个知道,其他门人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整件事情还是要从我们门派的卢斌说起,卢斌是我门派的出色门生,我在调查所有人员的家庭情况和重大变故时发现,卢斌的女儿小西大约在三年前自杀了,她女儿死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学习成绩很好,但是有严重的抑郁症,因为卢斌和妻子离婚,妻子不要孩子,卢斌和他女儿一直生活在一起很多年。本来这件事过去那么久谁也不会和现在的案子联系起来,但是我得到消息,卢斌女儿死后,卢斌的邻居就搬走了,而且走的很匆忙,甚至连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走,房子和屋子里的一切都有中介代为转卖,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邻居姓钱,叫钱世伟。咱们这些案子里不是有一个叫钱树坤的吗?我就好奇的查了一下这两个姓钱的有什么关系,毕竟这个姓氏也不多见,这一查才知道,原来钱世伟就是钱树坤,钱世伟搬家之后就改了名字,好像是坤字代表扭转,可以转运,所以钱世伟特意找人批八字取了这个名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躲什么人,而且很有可能躲的就是卢斌。”
“这些探员没有查到?”单掌门疑惑的问。
“他们没有查到也很正常,卢斌这几年一直在换工作,自从他女儿死后,他好像也没心思做什么事情,本来他的家底很厚,不工作也衣食无忧,但是他从事的都是些外卖平台、快递之类的,单单快递公司就换了好几家,如果探员有针对性的查他,一时半会都查不到头,更何况钱树坤这三年里并没有和卢斌有任何交集,等探员查到三年前的联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卢斌应该是不知道钱树坤这个名字,我猜他一直在找钱世伟,所以才在外卖、快递这些接触人多的行业里,他不想大张旗鼓的找寻就是怕钱树坤再逃走了。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卢斌和钱树坤的联系,为什么不告诉宫志超他们,又或者直接把卢斌控制起来。”包掌门疑惑的问。
“卢斌的性子我很清楚,他是个十分重义气的人,如果我冒然行动,我是怕他会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为了保护某人冲动行事的,毕竟所有的事情还没有查清,至于宫志超那边,这个联系告诉他不告诉他意义不大,我们捷燕派是干什么的,我早就发现他派人盯着卢斌了,宫志超现在需要的是证据,一个可以让他立即逮捕卢斌的证据。”
“其实猜也能猜到了,一个女孩子和一个怪大叔邻居,一个自杀一个落荒而逃,一个单亲父亲时不时的不在家,或许是工作或许是应酬,你们能想到什么,是不是一个畜生的故事,小小年纪自杀的女孩,可是女孩的噩梦会是从哪一年开始的呢?”萧峰终于开口,但是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旁观者的义愤填膺,也没有推测者的疑惑,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一个黑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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