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赖糜先生……”
后方传来阵阵叫喊。
赖糜回头,只见一人跑来。
片刻。
“你是?”
这人气喘吁吁,塌额凤眼,白净的脸蛋斯斯文文的。
“嘿,嘿嘿,小的王二!”
“王二?”
赖奔想起邓车曾提过这个名字,便揪着他的衣领举过头顶斥骂道“你与那邓车是啥关系!”
王二一番解释后,赖奔才放他下来。
王二说道“先生,你们想去往何处?不如带上我吧!”
赖糜不语,赖奔喊道“为何带上你?”
“先生,小的在越来山也有两年了,也曾立下不少微末功劳,可那李法亮嫉贤妒能,用亲不用贤,小的我岂有发迹的那一天呦?”
赖糜笑道“跟着我,也未必就有出路。”
“先生,此话差矣,先生在越来山足有十余年之久,也未曾得到重用,所以才弃山而去,另寻出路,先生啊,别人不懂您,小的懂呀!先生胸怀远志,满腹韬略,办事谨慎利落,井井有条,别说这越来山此等小池,就算是整个红教这片汪洋也不配先生驰骋遨游呀!”
“先生之志在于天下,在于苍生,其谋可摆弄乾坤,其势可吞江纳海,其计可绝杀千里,其贤可抱揽善长,伯温。且说那甘义,李法亮之辈,为何几次起义均失败落幕?那就是没有重用先生您呀!不然,先生定会直取南京城,北平府!”
赖糜无奈笑道“得得得,打住吧,你可别往下聊了,再聊呀,我就要去北平府当皇帝了。”
“先生!带上我吧,小人虽不才,但也可为先生做些寻常小事,瞻前马后呀。”
赖糜“呵呵”一乐,道“小子!你能追到这儿,想必之前在密道发生的事,你都知晓喽?”
“嘿,那邓车与那丫头自认为是螳螂,可他俩却不知身后还有我这只黄雀。先生,您瞧这个。”
王二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白布,赖糜端详一番道“这是你从密室中偷出来的?”
“嘿,不是偷,是取,是取。”
这是一张地图,地图右下角标注着太乙山,秦岭,长安……
行路千里,冬去春来。
狐小媚等人来到了户县,太乙山下,眼前一座古墓成半圆形敦石而起,杂草过人,清幽绵长。
樱桃问道“小媚姐,这,是谁的墓?”
狐小媚摸着石梁,石门不由叹息道“这里埋了很多人,有一些是我的故友。哎,终南山,几世坟,埋情骨,挽佳人,茫茫人间辛酸泪,终了古墓堆前尘。呵!活人痴情债几本,如针若刺别心门,待那孟婆汤碗里,页页章章了了魂。谁家男儿,哪家女,生死簿上,呵,只一笔。”
樱桃听了这几句,感怀一叹。又问道“此处是太乙山,为何小媚姐叫它终南山?”
邓车道“哈,相传,当年太乙真人相送申公豹,申公豹临别时赠与太乙真人一词,名曰:终.南山。所以喽,此山既名太乙,又名终南。”
樱桃怀疑道“真的假的?”
“哈!当然是假的!哈哈哈。”
“讨厌!”
二人一跑一追,莺声燕语。
过后,邓车提着酒壶仰头三饮,道。
“三月邀东风,风吹草长。
初露黏家土,山俊水长。
浊酒泊日月,恰黄河水。
豪饮天下事,袖白未央。”
樱桃品了品道“袖白未央?何意?”
邓车只嘿嘿坏笑。
摇头猪与双子狐仙仍旧大眼瞪小眼,惹来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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