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极院授徒
帝都被苍龙岭包围着,苍龙岭有三大险峰,分别是北面秀珠峰、东面面盘龙峰和西面翠玉峰。南边有一条河,名为沐龙河。在苍龙岭下,有一爿古刹,名为无极院。
无极院内,苍松翠柏,黄莺啼鸣。有一老者,鹤发童颜,面目慈祥。他坐在石几旁的木凳上,轻摇折扇,口吐莲花,宣讲的好是热烈,他就是无极院院主——无极道人。弟子们围坐四周,侧耳聆听。
“你们进入无极院已经十年有余了,为师颇知你们的造诣已不在为师之下了!”无极道人捋了一下他那潇洒的胡须,继续说道,“你们可知天下武功的要义?”
“快、准、狠!”乐平高声喊道!这乐平人长得也算经典,眼睛不大,个儿不高,接话倒也快速。
老院主哈哈地大笑起来,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你个憨货!你倒也说说怎么个快、准、狠法!”
乐平在众人的哄笑中面不改色,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老院主的神态答道:“快者,出筷的速度要像闪电;准者,瞄准锅里最大的一块肉;这个狠嘛,就是狠狠地夹住,然后把它呈给师父!”又是一波哄堂大笑。有乐平的地方就有乐趣!
老院主内心欢喜,因为夹了肉的乐平第一个想到的是师父。
老院主故作嗔怒:“故意捣乱,如何处置?”
乐平愤愤道:“说什么捣乱,是我的肚子在捣乱。师父您今天都讲了两个时辰了,以往只讲一个时辰的!什么大而无味(外),小而无奶(内)的。大小人总是要吃饭的,大家的肚子都饿扁了。”第三波笑声又起了,徒弟们的笑点总是很低,笑声过后大家觉得真是有点饿意!大弟子安生和二弟子伊顿互相侧目对视了一下,他们都忍住了笑,继续正襟危坐。
老院主故作严厉,大声呵斥:“油嘴滑舌的东西,平日里不好好练武,讲堂上又不认真参悟,看来武学的大门对你是关上了。罚你劈柴做饭去罢!”
比起听这些玄而无味的东西来,乐平更愿意劈柴烧饭,在他看来,这并不是惩罚而是奖赏。他假装悻悻的样子离开了!
乐平也许真的没有练武的天赋,可他在老院主悉心地教导之下已经领悟了天地大同心法的精要,他只是不愿意把这些东西都表现出来而已,他更愿意做一个普通的护院。
“武学的要义,一言难明,是需要你们自己参悟的!安生,你说来听听。”老院主的话题还在继续。
安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鞠躬说道:“武学的要义就是制心一处,人武合一,天人合一。师父常讲,定一尊而天下小,武学,也是这个道理。”安生是老院主的得意门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十年磨一剑,入院以来,安生已经熟练掌握了无极院收集的各大武林门派的绝学心法!无极院绝学无极棍更是进入了化境。
“嗯,人武合一、天人合一这才是武学的一重境界,武学的精髓不在这里,你还要通过不断参悟才能进入更高的境界!伊顿,你说说。”老院主明显对安生的回答有些不满意。安生心里也有些不快!
伊顿站起来,向老院主施礼回答:“定于一尊,显得有些狭隘。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满园才是春。我认为武学的要义就是包容!既藏于无形,又包罗万象,就像大海因其不择细流而彰显着汹涌与博大、野性与力量!就像师父说的,大而无内,小而无外!”伊顿说话总是很直接,他从来都不给任何人面子!安生听得两耳发热!
“伊顿讲的不错,包容是武学的另一重境界了,但还不是至境。你们好好体会去吧!”老院主又捋了一把飘飘的白须,叹息道:“时光白驹过隙,十年一弹指。择日我们选出无极院院主人选,也算对列位师祖有个交代!”
听到“继承人”几个字,安生的心里扑腾一下。院主之位,他志在必得,可在武学造诣上,他未必能胜得过伊顿。他猛然想起了师父常说的《幻影神谱》,那是只有历任院主才有机会参学的功法,可千万不能落入伊顿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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