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匡,王是王匡的王,匡是王匡的匡。”王匡咳嗽一声,同样介绍道。
到是崔良觉得这样有些傻,直接说了声崔良,就靠着马车休憩。
大家之前互不相识,王匡没有问她去长安做什么,到是徐俆主动说了起来。
“此去长安寻亲,说起来,我有个表兄也名王匡。
不过,还是徐俆五年前见得他,那是他已八岁,长得比普通人要胖一点,还带我抓过蟋蟀。
几年没见,已忘了他什么样?”徐徐说道,眼睛不断瞟向外面,似乎慢慢回忆起了很多的东西。
旁边的书生只顾埋头看着竹简,只在徐俆说她是安汉公府的亲戚时,微微一顿,嘴角的讥讽一闪而逝。
“这么说来,你是去安汉公府?不知是何人亲戚?”这确是崔良主动问了起来,长安的安汉公府虽说他也是第一次去,但也认识不少人。
“那个,安汉公的正室王夫人是我的姨娘。徐俆的父母在今岁南阳的大水里不幸离世,所有的都没了。
要不是黄伯接济,还真活不过夏天。
此去长安,徐俆是想拿回显妣两年前寄存在姨母家的地契,届时,定能养活自己的,也不用挨冻挨饿。”
崔良警醒抬头,主母的姊妹里似乎真有一个嫁给姓徐,那人好像是个庶民,还惹得主母家令人耻笑。
对方在几年前曾来过府里一次,当时他还是个门房管事,只是时间太长了,都忘得差不多。
只是地契这件事,他还真的不知道,像许多权贵一样,毕竟王家的地太多了。
“我们其实……”
王匡暗暗打了个手势,这一次,崔良却是主动不说。
平静的时光总会过去,除了书生外,车里三人到是相互熟悉起来,尤其主仆得知徐俆还有安汉公府这层关系之后,确是主动聊起了大汉各地的风土人情。
每到饭点饿了的时候,几人就会拿出准备好的干粮。
因为太硬,每次只能咬一点,等嚼细咽下肚子后,再慢慢吃下一点。
旅行要比想象中的无聊,尤其离开南阳郡,越往北去之后,整个马车里都有些压抑,
第五日,即将抵达武关时,在道路两旁却是出现了很多的难民,大多是从东北方向迁徙而来。
他们衣服破烂,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有老人有小孩。在马车经过的时候,王匡甚至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长安此时是大汉的经济政治中心,全国各地无数难民蜂拥而至,他们的未来谁也说不清……
“天灾面前,吾等显得多么渺小。”王匡对着这片黄土地,长叹一声。
二十年后的大新朝,她的灭亡,这些自然灾害的频繁爆发,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个个饥饿的灾民,在叛乱者的鼓动下,拿起了锄头反叛而起,因为他们吃不饱肚子。
关键还是在于粮食,只有解决了温饱,百姓才有力量去建设家园,建设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才会强盛,王匡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贴身带着的玉米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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