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尚书令姚大人轻呵一声,似是不屑回答,但实际上,他对于农业之事,关注的并不多。
“竖子岂敢妄言!”尚书令身后一人起身。
真的欺人太甚!
若是就这么隐忍了,那可真会成为长安城里的笑柄,再说,进宫前,父亲可是说会罩着他的。
但听王匡怒而喝曰:“国之将亡,皆因你等目光短浅!殊不知大难临头!”
这官吏明显被王匡的声音惊到了,支支吾吾的美说出话来,只听王匡继续道:“农业之疾,且不论土地兼并之症,大汉朝已病入膏肓!我王匡,虽为斗升小吏,今入得朝堂,愿效仿比干,因畜牧之益,为天下谏!”
比干,乃帝辛王叔,殷商重臣,主张发展农牧业,富国强兵,但在公元前1030年,纣王误信谣言,将比干的心挖了出来……
下一瞬,所有人都近乎静止,连王莽的目光也愣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小子!
够猖狂啊!
这是把皇帝比作了殷商?还是说元后……
甚至连帘后那斟茶的声音也消失了,而坐在上首的刘衎,此时已然脸红一片,偏偏想要反驳,但瞥了眼身后帘子和不远处的重臣,默默叹了口气。
“我只是个傀儡,嫣儿说得对,若我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在此时,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不能泰然处之,UUw.kash.但渐渐的,许多人回过味来,大部分的目光都带着严厉和审视,乃至于王莽一派,先前还支持王匡的人,都默默退了出去。
如今的他,在这朝堂上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孤臣”。
王匡心中早有预想,但眼下的形式比想象中的严峻,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却。
他额头已有冷汗低落,但依然站的笔直,用几息的时间调节好状态,咬字清晰道:“食者,乃生民之源,天下治乱,国家废兴存亡之本也。若农人无地且不说,若有地,而不发挥其效益,实为大大的不妥。
自先秦以来,国朝向来重农,但只是重农而已,畜牧业,养殖业等诸业,依然仅为副业,且长久不得重视,殊不知乃大的不幸。
兴许有人会说,猪羊等物需食粮食,而国家粮食不足,匡且论此言大为不妥,粮食是可以助牲畜生长,但并非全部,秸秆,青草,树叶亦可食之。
甚至已有人在研究‘猪料’,正如我奏书所言,大汉之农畜业需要进步,而非固守成规。
试想一下,当农畜牧业结合发展后,又会有多少百姓免于饥荒之难?
庆阳便为一例,今朝籍田令便于我说道过此事。
只因其在重视农业的同时,发展畜牧业,前两年的大旱,饿死者甚少。”
“臣下所言之事,有籍田令可以作证。”
金田神色怪异的瞅了眼王匡,似是知道这是庭议,拿起的手复又放下心中暗道:罢了罢了,今日且就为他背一会书吧!
“农监长所言非虚,吾确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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