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烟早有此问,为了此事,她没直接问丈夫王莽,而是问了儿子王临,可王临告诉他,兴武近段时间的叛乱不说,地处西南边缘,与长安周边的富饶相比,高下立判。
王静烟依旧有不小疑惑,凭借女人的直觉,感觉儿子没说到点子上。那老六能将贫瘠的百亩荒地,经营成如今富贵闻名的王家庄子,哪像是做亏本生意的人?莫不是有其他的谋划?
她虽对明月珠甚是喜爱,但还没到利令智昏的程度。
王匡恭声道:“儿子不敢隐瞒阿母,我欲在这兴武建一座大的集市,过上数年,定会发展成中原通往西域的商业重镇,吏治、军事等多方面都要顾及,届时大汉也会多上更多的税收。您知道的,我是商贾起身的,一直对做生意很感兴趣。”
王静烟一听,这才明悟,她本身对商贾并不排斥。大汉前期重农抑商非常严重,后期开辟了丝绸之路后,商业才重新发展起来,并逐渐繁荣。
再说,王家庄子挣的钱越多,对府里的贡献也就越多。
听王匡一席话,她再无怀疑,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拜见了嫡母,只是过了第一关。王匡在修建的居摄府内转了转,空闲中还遇见了阿福,阿福脸上的皱纹更多了,他的实际年龄比王莽还要小上几岁,但管辖的琐事太多,日积月累的比王莽更显老。
等到王莽回来时,王匡被第一时间叫去了书房。
王莽先是问询了兴武等地恢复情况,又听了王匡走后的安排,倒也没多说什么。
随后,确是问起了一件陈年旧事,惊的王匡一身冷汗,不过王莽并没有打算追究。
“你一年多前,去了塞外,与匈奴人交过手。又在前一年中,于大汉军中从军。可知我军与匈奴,.uanshuom可能一战胜乎?”
“此事,儿子不敢太确定。当时……我未与匈奴大军直接交战,不过他们的骑兵是我大汉十足十的威胁。依儿子的看法,经历了多年自然灾害的大汉,即使举全国之力出征,胜利的话,最后只是惨胜。”
王莽摆了摆手:“好了!此事你不用管了,还有一个半月就是你的婚期,多去准备一下。到时就在长安府上举办婚事,具体的由阿福负责,这段时间你可以多于他交流一番。
另外,商贾之事,终是小道。你于大难后,见过那李少君,想必是开了智,但心要用在正事上。
待成婚后,你已十六,也算不小了,当有自己的担待。”
“是儿子肤浅了。”王匡深深一礼。
离开父亲的书房前,他无趁机瞄了眼书桌上刚刚拆开的信纸,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有关于匈奴的问题。
“武威、匈奴,绣衣使的密信吗?难道说王六顺利把绣衣使引到了边关?”王匡有些猜测,不过还不太确定,只有等王六传回了消息才能确定。
他现在有点担心,若真的如同他嫁祸那般,由于玉玺丢失事件,大汉会不会真的与匈奴交战?
目前他已无法顾忌,只能静看事态发展。那块天子玺他不敢随身携带,在离开兴武前,就秘密转移到了安全地点,并没有打算仓促交还的意思。
不曾想,因此事,西北荒漠起了风。
吹皱了长安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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