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我们应该做什么,而是应该想办法认识到当前存在的危机,使之早做准备才是。”
王匡搓了搓脸,让自身的精神更加振奋一些。连日来在端溪县各处的工坊走动,与官寺一道想办法为当地的商贾和农人解决生产和销售问题,早已把他弄得疲惫不堪。
现在由面临这样一个困局,要是猜想成真,而无谨慎应对之法,那可不光是导致大新动荡那么简单了,甚至会危及脚下的华夏大地,和前世历史上的胡人乱华如出一辙。
“既然躲不过,那就狠狠的揍他们一顿,让他们明白,大新不可侵犯,大新人非软弱可欺之辈。”王匡恶狠狠道。
他转头,又向一旁的闵泽道:“这样,你火速联系我们在辽西之地的人,竭尽全力打探关于扶余、鲜卑等外族的消息。
现在,最重要的是需要证据,让朝廷相信。”
闵泽领命,心中能感觉到家中主人是赞成皇帝的做法,给予匈奴,不!应该是所有窥视大新的胡人们当头一击。他一只脚还没跨出门槛,即被王匡叫了回来。
只听到家中主人再道:“再去把主管交州监察的监察御史高仇,及侍御史杨牧都叫来端溪,本王会亲自与他们解释。”
无论是监察御史,还是侍御史,一个作为明面上的督查机构,一个作为暗地里的监察机构,王匡都明白对方有渠道直接向皇帝传送消息。只要他向两人说明形势,那皇帝也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高仇和杨牧听人禀报说,兴武王有大事召见,两人不敢怠慢,只携带数个随从,当夜即到达了端溪县城。
见二人神色焦急,面有探寻,王匡也不矫情,立刻把他的猜测与两人说明。
“事关重大,两位御史一定要注意保密。
据本王推测,真要如此,胡人尚在筹备联合进攻阶段,毕竟朔方事件发生不过数天,而对方想要不动声色的入侵大新北地,显然是不现实的。
我们换位思考,对方更稳妥的打算是,由匈奴在朔方一带,牵制我大新绝大部分兵力,边境陷入乱战,无法应对辽西之际,发起突袭。
如此,才能使胡人的利益最大化。”王匡很认真的对二人嘱托道。
震惊不已、心神巨乱的高仇和杨牧很聪明的没有问询王匡是从何得到的情报,进而推测出“胡人联合”之势。
且不论鲜卑等胡族是否有异动,光是朔方事变,新使被斩,远在交州的他们都还没得到消息,也不知常安是否知晓。
两人对于王匡那双隐藏中的那双“又长又快捷之手”忌惮的同时,心中难免感慨。
当夜,高仇和杨牧便通过各自的手段向常安未央宫传递了消息,关于王匡的推测,亦是他们此番汇报的重中之重。
“大司空如何看?”王莽目光如炬,问向前方端坐的王邑。
清晨一早得到了交州的讯息,可依照当下的交通运输条件。从交州把情报传到常安,已是过去了一天两夜。
六子王匡能获取匈奴,朔方之地的情报,他不奇怪。王家商肆的情报存在,他也知道。但王莽并没有使之倾覆的打算,从他本身的性情来说,到不是他的仁慈,而是觉得没有多大的意义。
大新全国之内,各地权贵谁没有自己的讯息来源,有的是通过酒肆,有的是通过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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