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敌人!”
当与连盯着那群快速退去的新始军,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围魏救赵。”当与连脑中突然冒出了谋士吴利于他耳边常说的一个汉家成语。
没有看到身边的谋士吴利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当与连还充满着希望问道:“悔不听吴先生之言,现在我们回去,可还能将汉家妇孺抢回来,将那群新军消灭?”
吴利摇了摇头,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年谋主李守城的战败,这句提问多么似曾相识?他有些僵硬的回答道:“战机稍纵即逝。汉家人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现当下,新军已是利用后两者,从容退去,难以追击。”
察觉到当与连的破落,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吴利鄙视的同时,不忘安慰道:“可此战,将军也不是无所获!”
当与连一听,眼睛有些发亮,发声问道:“吴先生何出此言。”
“此战过后,句章所部群龙无首,将军可尽收麾下,以扩充本身实力,此乃其一。
经由先前一战,新军骑兵遭受重创,短时间难以恢复,于头曼城的平原之地,我匈奴骑兵将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新军短时间内亦是不敢进攻,可令我军加强防守,也可利用骑兵优势,袭扰支就城,转换角色,为他们创造麻烦,这是其二。
三则,新军此番撤退定是匆忙,我观之其战马与匈奴相比,更为强盛。且战死的骑兵留下的战马,或是舍弃的战马定不在少数。我王于此一直感兴趣,将军何不趁此收复,压往王庭。
说不定,斩首之功,外加送马,将军还能得大王赏赐,借此升至大当户!”
吴利说完后,看见当与连那双变得火热的眼睛,就知道这位“胆小”的万骑长动心了。
有时候,鄙视归鄙视,但寄人篱下,吴利还是要努力为当与连谋划,一切为了推翻大新,完成前任谋主的野望。
如今莽新人心依旧在,吴利在等一个时机,同时还在筹谋自身于匈奴中获得更高的地位,到时再借匈奴之力,助力覆灭莽新。
至于说什么引狼入室?吴利并不在乎,他只注重于达到目的。且他人虽身在匈奴,可在匈奴待的时间久了,就越发觉得匈奴人还活在原始时代,思想、文化和中原都不在一个水平,亦是不可能成为大患。
入侵北地,不仅是为了土地和人口,还有对于中原文化的崇拜。
“吴先生说得好!
来人,快去按照吴先生的要求,将战马收拢,还有,句章的尸体何在?
给本将拿来,斩了他的头颅,此人大意轻敌,使得我们抢夺的汉家奴隶丢失,罪该万死,到时与战马一同进献我王!”当与连向部下吩咐道,赤裸裸的把一切罪责都按在了句章这个死人的脑袋上。
然后,与吴利等人一同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头曼城。
匈奴人终究是没有追来,连续行进五六里后,只能看到虎狼山的小山包。但众人的精神丝毫没有放松,与孙策等士兵回合了,又加快了速度,准备赶在日落前返回支就城内。
伤员实在是太多了!
除了防守支就城的万余名将士没有负伤外,外出攻城,还有负责救援的将士们,几乎伤亡大半。
深夜里,支就城内,处处充满了哀嚎,多是被伤口扯动,疼痛大叫。也有相熟的袍泽,未能撑过去,而伤心哭叫。
王匡回来后,就未歇息过,他没有时间去休息。
后背上的伤口经过简单包扎,便命人专门腾出了一间屋子,拿来烈酒、刀片和针线,搭建起了临时的“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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