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就城这段时间很是繁忙,到不是说每日送来的伤员变多了,而是城中的百姓变多了。
受降城被新始军接管,支就城除了城南的一部分被划分为野战医坊的修养地外,其他区域重归了百姓的生活。
那些因匈奴来袭,躲藏于深山数月的当地百姓陆陆续续出来重建家园。也因此,支就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王临一行入城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日落时的支就城,也是一天中最为繁忙的时候。
“泥蛋,回来了?今天搬得玉米不少啊!”
“嘿,瞧王家娘子说的,你家难道比我少?”
“不说了不说了,若非新军在他们劳作的同时,帮我们这群孤儿寡母收割,只怕年关家里种的粮食,要老死在田里了。”
王临乘坐战马,与押送赏赐之物的官吏路过时,恰好看见一个杵着木棍,一个拿着木盆的女子说话。
他们一行人到也低调,穿的是普通的便装。
而连凶狠的匈奴人都见过,有的都杀过的边郡百姓,丝毫不在意这群陌生人的围观。
有新始军在的地方,他们总能赶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正是这种安全感,让他们走出隐藏的深山,回来之后,重整旗鼓,以建设家园。
王临有些疑惑,眼前祥和的一面,和他在其他边郡见到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只要身处于动乱的边境地带,百姓们不都是流离失所,.uknsh.愁眉苦脸,逃得远远的吗?
缘何到了这支就城,百姓们果断回来不说,还有如此振奋的心态,开始了收割和建设。他甚至看见有两家商肆正在招揽顾客,不断有人进去弄些吃食。
王临甚至怀疑,这是那位六弟故意找人来做的演戏,只是想彰显新始军的独特,以使皇帝看重。
王临不信邪的又去其他地方转了转,城东,城北,城西,最后来到了城南的野战医坊。
他最后还是真的信了,这眼前一切不是演戏,支就城的百姓是乐于回来,乐于重建。
因为有新始军。
“哼!”王临的醋意越重,冷哼了一声,连带着在城南的野战医坊处,停留的时间都显得不长。却是仲越认真的拿着小本本,将他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说与皇帝说。
皇帝对于野战医坊,可是感兴趣很多。
当日,王临并未于支就城停留,而是拿着皇帝的诏书,还有数箱财宝,直接去了受降城。
见了支就城的稳定和向上气息后,王临感觉这一片地带,都充满了那位六弟的影子。
他心中越加烦躁的同时,也是一刻都不远多待。
太阳西斜,正好把自己挡在受降城的身后。
一队士兵穿着简陋的衣服,于大地上奔跑,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王临的眼睛越眯越细。
“去问问,缘何军中将士衣不遮体?难道新始军就是这番对待功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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