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兴武王是个珍爱和平的人?
听闻此言,周围的匈奴人皆腹诽不已。
半日后,当兴武王真正抵达,涌来的新军各自后退五里,前单于乌珠留与新国兴武王站在那高高的土堆上相交谈时,匈奴人不得不怀疑起前面一言的真实性。
“新皇质问单于,缘何侵犯大新?”
“受奸臣蛊惑。”
“奸臣可是假单于呼韩谢,此贼已被我新军剿杀。”
“臣代匈奴人谢正义之师,助匈奴平叛。”
“新皇再问单于,可愿破乱反正,继续臣服大新,永世为其臣子?”
“鄙臣愿意。”
……
高高的土堆上,王匡和乌珠留一问一答。
身为皇帝之子,大新举足轻重的兴武王,王匡所代表的,自然是大新皇帝和大新朝廷的意思。
身为匈奴前单于,现依然是大新承认,且依旧有官方性质的匈奴首领,单于乌珠留,代表的则是广大匈奴人。
“大单于乃是识时务之人,即如此,还请大单于与我一同返回单于庭。”王匡笑道。
“鄙臣尊大王之命。”乌珠留的姿态放的极低,他也发现,王匡并不像那么不好说话的人。
当然,他也明白,这只是表象,一个枭雄,一个为名赫赫的大将,自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一次,终归是没有到达赤塔的中心区域,到了外围,即是返程。
王匡心里有些遗憾。
但只要赤塔在,他过去是匈奴之地,现在已是他心中的汉地,以后也将是汉地。
回去的路程,远比来时轻快许多。
当新军的干粮吃完后,那些匈奴人追赶着的牛羊,自是成为了所有人的口食。
王匡和乌珠留的交谈不错,这位远比父亲王莽要大上十几岁的匈奴单于,汉话说的虽不标准,有些磕磕盼盼,但并不妨碍表达出他自己的意思。
马头上,二人瞭望大漠,心情各不相同。
乌珠留这两日的神色有些恢复,不再像之前那样低迷,就听对方道:“依大王看,皇帝当如何处罚我们这些犯错的匈奴臣民。”
王匡挥鞭,一指四周的人群:“皇帝会不会处罚?如何处罚?这在于我的看法,也不在于匈奴过去做了什么。
重要的是在于,单于接下来会怎么做?匈奴人会怎么做?以赢得我国皇帝的信任。”
“还请大王明示,乌珠留当是感激不尽!”乌珠留于马上拱手道。
“既然大单于这么信任,再推辞就不合适了,那我就谈谈我的看法。”王匡咳嗽两声,佯装“勉为其难”。
见乌珠留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王匡哪能不知对方的试探,而他也确实需要对方的试探,以此来传递自己的意思。
至于会不会被对方当成皇帝的人意思,那就不是需要他担心的了。
“首先,大单于应向我皇上书,言之罪过,并亲往常安谢罪。”
乌珠留点了点头,眼珠朝下,竟露出了几分痛惜:“此事,应该的。即使大王不说,乌珠留也会这么做。奸贼当道,才让匈奴犯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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