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长躬身下去,转眼只剩下一支烛火在逯王两人之间来回闪烁,照的二饶脸庞忽明忽暗。
等到那行走的脚步消失了,二人才重新开口话。
“蒙乡侯,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你亲自入狱看我这戴罪之身?”
到戴罪之身的时候,王林加重了语气。
逯并左右看了看,这一边区域,只关押着王林一人,到也无隐藏的人犯倾听。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逯某这次入内,想问一句昆阳王,当日在前殿所言,可是真的?”
一谈起此事,王林心中的那把怒火不自觉的燃烧起来:“蒙乡侯,你我相交多年,我王林或是有些贪财,但在人品上没的多。于此事上,又怎会开玩笑?”
“昆阳王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否则也不会冒着风险入狱了,关键是证据呢?还有那过场,昆阳王可否与逯某道一下?”逯并道。
王林的脸色略有缓和,眼中露出回忆:“此事我曾与其他任何人过,证据正在王府内的抽屉内,这一刻,只怕被那恶太子遣人寻走了。
言及我是如何察觉恶太子投毒,欲致陛下于不义,还要从那个黄昏起……”
谈到末尾,王林忍不住叹息道:“这便是王林的经过,也是事实!都怪我一时大意,着晾!
但无论如何,如此弑父之人,如何能当的了我大新皇帝?
蒙乡侯当联系朝臣,阻止那恶太子登基,祸害苍生!”
逯并点头,进而苦笑道:“原来如此,综合常安这两日的变动,还有那封书信,昆阳王的想法大致是正确的。
只是要让昆阳王失望了,逯某自身尚且难保,何来除逆之?”
“蒙乡侯这话,从何起?”王林惊疑不定道,看逯并这惆怅模样,不似作伪。
其之处境,莫非也到了与自身一样的境况中?还是,恶太子王临打算将旧臣们一一清除掉,换上心腹?
“昆阳王恐怖猜到了!逯某这大司马之位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撤掉了,据前太子府少傅会登临此位,此事已得大司徒和大司空的赞同。
逯某也是拉着这张尚能使用的老脸,入诏狱来看看昆阳王,只怕今后也要苟延残喘了。”逯并半真半假道。
王林暗暗心惊,毫无疑问,现在不光是恶太子王临自己企图登临地位,连他王氏自己人也都下意识的扶持其上位。其实,自那日王舜和王邑对自己下狱置之不理的态度,他就应该想到的。
“情况竟到了如茨地步?”王林斜靠在牢房的栏杆上,如同失了魂一样,自言自语道。
逯并道:“若是逯某一人被免职还好,可在这两日内,立国将军孙建被囚禁于府内,城内的兴武王府亦是被重兵把守……”
“这……这是要对付兴武王!”王林脱口而出。
“昆阳王猜对了,这是为新君清理障碍呢!若是兴武王未曾出使西域,尚在国内,何至于此?”逯并有些后悔,当日就不应该举荐兴武王王匡出使西域。
王林点头道:“若是兴武王在国内,也轮不到那恶太子继位!只是前些日子还听,兴武王尚在大秦。等他归来,只怕已是物是人非了。”
逯并略显踌躇,接着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昆阳王可能不知道,上大夫扬雄于半月前不见了!
只是近日,人们才发现其之府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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