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山峦如同一条青蛇,匍匐着它的身子,似在寻觅脚下的食物。
比灯火还要璀璨的晨光把世界点亮,波光粼粼的水流滋滋而下,跨过山林,流过山沟,包围了南城。
老旧的南城县东侧城墙已经垮掉了一面,面色戚戚的将士们,手持盾矛,用身躯筑成人墙,防备着城外可能到来的袭击。城内远比城外狼狈,有生活于城内百姓的哭叫声,有粗壮汉子的大骂声。
终有有人忍不住了,向守卫东侧的城门校尉再三道,再得主将同意后,跨出泥泞的山道,往更远更宽阔的地方奔去。
于城外的交州军没有阻止,发觉这种现象后,更多的人选择了逃离。
除了普通百姓,当然不乏驻守南城的扬州兵,因心理压力而私下里伪装准备逃跑者,只是在守将处斩了数十位想要蒙混过关的逃兵后,南城内的这种形势逐渐稳定了下来。
“赶在午时前,援军若不能至,那我等便由北侧,往南昌方向突围。”吴桂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之前因为重重顾虑,又担心主将责罚,言之不战而退,故而死守南城。万万没想到这城池是这么的不经泡,过了一日一夜就垮掉了,还砸伤了几十的将士,又有几人被掩埋至死。当真是未战而伤,大意了!
站在尚能保持稳定性的西城门上,往西方望去,能看到山林间飘荡着交州军的旗帜,正是左右摇晃着。
岑彭依旧戍守在城外,目光只盯着城池上方的人。
“城内可有异动?”察觉到手下那名叫左望的斥候归来后,问询道。
“那守将还算有些良心,城中百姓能走的都走了。昨日也有兵卒想偷偷溜出来,被之发现了,已是处斩示众。
将军,我见城中敌将恐会突围,时间怕是不长了!”左望同样待在山林里,眼睛不断瞟向眼前的南城。
“不急,我让你们在西,南,北三个方向,多放一些旗帜,以扰乱视线,可是安排妥当了?”岑彭道。
“这点将军放心,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只要敌将不是个傻子,其于西面占据有利地势,一定会从西面突围的,也正好落入将军和耿将军的埋伏圈郑”左望回应道。
当然为了防止敌将突围后,于其他三侧也各布置的有两千将士,且只要拖住突围的敌军即可。
听到左望道耿弇,岑彭喃喃道:“去了快一日,也不知耿将军他们顺利不?”
为了完成设伏,并袭击可能到来的南昌援军,岑彭还将偏将董梁借给了耿弇,只盼着耿弇能顺利的将敌人援军一网打尽。
距离南城五十多里的山林里。
耿弇带着手下的四千多人,于山林中隐藏,顺利的让敌人援军落入了埋伏圈,突袭战斗时才感觉到敌饶棘手,尤其那为首的敌将誓死不降,以至于退入一处山谷加以守卫。
最终花费了六个时辰,在连番的箭羽攻击下,以近半数伤亡的代价,才使敌军全部歼灭或俘虏。
这持续近七个时辰的遭遇战,共俘敌军八百人,杀敌一千三百人,另有数百人分散逃进山林的代价结束。
“你是,南昌县城现在仅有数百人防守?甚为空虚?”耿弇抓过一个俘虏,问话后重复道。
看着脖子上那染着鲜血的长剑,俘虏哆嗦着身子:“的不敢欺骗将军,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另外,的曾是驻守南昌县城的一员,内中的防守清楚无比,将军若想知道,的愿意全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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