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州牧府处在城中,耿弇等人入城去往客舍时便路过,当时还驻足其之气势。
从马车下来,往州牧府内而入,耿弇才发现,州牧府内部远比外面看的还要阔大,其之布局宏伟,堪比广信县的广信园。
“耿家小郎君里面请,主人正在屋内会见客人,烦请稍等一下。”
老仆将耿弇带到客厅,躬身道。
“劳烦了!”耿弇点了点头,目送这老仆离开。
转瞬间,有仆从很快上了茶水,耿弇则是慢慢抿着茶水,坐在椅子上,欣赏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几幅画卷,皆是以墨汁铺就的山水画,别有一番韵味在内。
这种欣赏没持续到半刻,先从屋外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几声爽朗的叫声,而后一个中年文士和另一个衣着贵丽的男子走了进来。
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耿弇马上站了起来,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为首的衣着华贵者是谁,躬身行礼道:“侄儿拜见公孙叔父。”
公孙述笑着走进,即捂住耿弇的双手,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语气却略显得责怪道:“小弇啊,即来了蜀地,缘何不事先给叔父打一声招呼?你父我乃是生死之交,于太学房舍中都是睡在一个房舍的人,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见外?”
眼前的公孙述是为长辈,耿弇不好抽出手,只好任由公孙述那双冷冰冰的双手握着,苦笑道:“侄儿此番来蜀地游历,是瞒着阿翁,既而向出来长长见识,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
走了这一路,才让侄儿于这世间更看透了些。连带着叔父治下的繁华,与上谷相比,犹胜之,乃是除关中外,真正的天下富饶之地。”
耿弇所说之话半真半假,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一样。话语一出,听得公孙述是非常高兴,连带着他身后的文士都露出笑容,抚摸着胡须默默点头。
“差点忘记为你介绍了,这位是我州牧府方长史。”公孙述郑重介绍道。
两人又是互相见礼。
等待开宴之时,见了州牧府的家眷后,耿弇才知道此番家宴,这位公孙叔父只邀请了两位客人,一人是他,另一位便是那位方长史。
他心下有些明白,今日若非他来的巧,且正好为之所请,只怕与宴者会是方长史一人。看起来,夜间的家宴原本应是为这位方长史准备的。
家宴刚开始,耿弇身为晚辈,自是和公孙家的同辈青年公孙止坐在下首,边就宴,边回答着公孙适的提问。
所谈之类,无非是近些年来上谷郡的发展,还有耿弇于旅途中的见闻。当得知耿弇是远下交州,而后由交州而入的蜀地后,宴会中竟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这种微妙的变化,为耿弇所察觉。
“真如大王所言,益州对交州之事很是敏感,且看着样子,大概率是不能‘和平’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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