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是天空的颜色,大地的颜色也是红色的。
这是一位残腿老兵说的。此时他正坐在沙包上用清水擦洗着一块黑色的铁块。
他笑着说,他从出生开始看见的天和地就是红色的,难道这不是常识吗?每一个在军营里长大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他说他见过最美的颜色就是他正在擦拭的铁块的颜色,一种极致的黑色。
“看你白白净净的,不会是个小姑娘吧?唉哟喂,我听说姑娘就长你这样白白净净的。”残腿老兵盯着眼前七八岁小孩乐呵呵的说着。
“我是公的。”小孩眼瞅老兵的手就要往自己下面掏,小孩往后退了一退,避开老兵布满着疤痕的手。
“哈!我不信,我没见过你这么白净的小孩子,别躲,我抓一下就知道了。”残腿老兵乐呵呵的说着,可手却已经放下了。
随着一阵嘈杂,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从一群身披黑甲的将士的簇拥中来到残腿老兵的面前,摆手将身后的将士挥退,魁梧男子面容粗犷,倒是有一对漆黑的剑眉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总是锐利威严。
魁梧男人将手摁在小男孩的脑袋上使劲的揉着他的头发,完全没有理会小孩因为抓狂而扭曲的面容,对眼前的残腿老兵说到:“老蔡,你觉得这小子如何?”
“嚯,居然还真的是个公的,这小子跟个姑娘白白净净的呀,不行不行,我一拳下去肯定是哭很久。”老蔡说着把铁块往后面藏,还把头扭开,吹起口哨。
“你可是在说等你死后把黑甲送与吾儿,怎么,反悔了?“魁梧男人嘴角微翘,盯着残腿老兵说到。
“哼!我这不还没死吗?谁知道你长这个球样生出个儿子却白净净的,该不会~”残腿老兵戛然而止,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蔡老狗,***。这是老子儿子,如假包换!赶紧的,把你的黑甲拿来,反正你就快死了。”魁梧男子羞怒的把手一拍,传来一声哎哟声,不过似乎没人听到。
“啧啧啧,人心不古啊!想当年,老子可是瘸了一条腿换了你这条狗命,你到好,忘恩负义,还催着我死,天啊,我心好痛啊!“老蔡做出捶胸顿足的样子,摇着脑袋,努力做出一脸悲痛状,只是他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两个眼睛都快弯成两个月牙。
魁梧男子脸色憋得通红,看起来就快要恼羞成怒了,只是突然就像泄了的气球一般,叹了口气:“老蔡,真的扛不住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