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收到请帖的人陆续走进镖局,只是听说尚府的惨案,没人脸上带有笑意,所有人静静地站在大厅两旁,没有言语。
尚慕走进大厅,站在主位,看了看两侧的亲友,心中一阵酸痛。
尚慕吐出一口浊气,道:“冠礼开始!”
几个佣人分别带着缁布冠,皮弁,爵弁,向着尚青走去。
尚青通红着双眼进行冠礼,时间慢慢过去,到了该给尚青取字的时候。
“长兄如父……本来这字应该我帮你取,但是,我还是想让你自己来……”尚慕说。
尚青慢慢走向前去,用手沾着茶水,在尚慕的台案上写:仇。
随后尚青默默走出门外,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尚慕看着尚青渐渐走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笑着还是对宾客们说:“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入座吧,一定要吃好喝好!”
……
尚青回到院子,一句话也没说,就闭着眼静静站在院子中央。
……
“阿青,别玩了,你看看你,又把衣服弄的这么脏。”
“不嘛阿娘,我还要玩!”
“那你小心点……别在外乱面惹祸。”
“我才不会惹祸呢,我长大后,要和哥哥们一样,练成武功,行侠仗义!”
“好好好,我们阿青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大侠……”
……
“阿青,今日为父正式教你武功如何?”
“真的?谢谢父亲大人!”
“男子汉,是要能独挡一面的,你跟着为父好好学,将来成就一定不比你两个哥哥差!”
“那当然,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我一定会超过哥哥们,成为最最厉害的大侠!”
“哈哈……男人,当有如此气魄!”
……
随着回忆不断涌出,尚青眼角逐渐湿润,一滴眼泪悄然流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尚青猛然睁开眼睛,拔出长剑,以哀剑式起舞。
素衣在旁边静静的看,这是她第一次从尚青的哀剑式中感受到尚青自己的悲伤,却偏偏又那么浓烈。
尚青渐渐双眼泛红,手中剑式越加凌厉,忽然,尚青一剑斩向院子里的假山,爆发的真气猛然进入,没有任何声音,假山的上侧却慢慢滑落。
尚青眼睛愈发变红,眼看即将走火入魔,在尚青还想继续的时候,素衣忽然跑来,紧紧抱住了尚青。
“停下来吧……阿青,你吃不消的……爹娘不在了,你还有我啊……”素衣温柔地说。
感受到素衣怀里的温暖,尚青手臂止不住地颤抖。
“哐当!”
尚青颤抖的手无法握住长剑,长剑从他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对……你还有我……你看着我,好好看看我……”素衣慌忙握住尚青的手,并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旁。
尚青混乱的思绪被素衣拉回现实。看清素衣的脸后,尚青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趴在素衣怀里哭了起来。
“君莫问,世途艰辛苦几分。
君莫问,人生悲欢断恋尘。
妾愿与君长相守,不问悲欢不离分。
意能随君报此仇,愿君心平气亦沉。
但求君能知妾心,与君携手览玉臻………
……”
素衣在尚青耳畔轻轻唱起这首她自己编的歌,尚青在这优美的旋律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素衣叫来小雨,一起把尚青放在了床上,随后去了大厅。
“素衣姑娘,阿青怎样?”尚慕问道。
“唉……现在睡下了。”素衣道。尚慕点了点头,看向了弟弟尚源。
尚源点了点头示意。
“素衣姑娘,麻烦等阿青醒了,让他来一趟大厅。还有……请姑娘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估计你和阿青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尚慕道。
素衣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吗?”尚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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