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缕阳光透射过树枝,照耀在李沐宿醉的脸上,露珠顺势而下滴落在早已空干的酒杯边缘,分流而下。
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叽喳往返在客栈后院那两三颗树上。
“嗯”
不知是阳光还是小鸟,或许是露珠的滴答吵醒了李沐,一派睡眼惺忪缓慢的睁开眼睛,手臂不慎将倒落在石桌上的酒坛扫下,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这下李沐彻底清醒了。
向店家要了水后洗一把脸在喝一壶茶后,付了酒食饭钱和店费,便牵着马向邺县城外走去。
城外与城内的繁荣截然想法,一副萧条,微风吹过尘土飞扬。远远看去只有一两个相对破损的茶摊摆在城门各处,李沐将马拴在店外后走进茶摊,店主此刻无精打采的在桌子上打瞌睡,似忽并不在乎有没有生意。
李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在桌上敲了几下,试图将店主叫起。
被吵醒的店主本欲发火,看李沐衣着相对华丽,又背着兵器便收了怒意,似小鸡啄米般的问要和吩咐,便颠儿颠儿的去准备了。
边吃边喝中,李沐回忆起这一路的所看所听。朝堂外不是士族抢占土地,就是贫民落草为寇。四处盗匪横行而官兵则不为所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时常有饿死之人,尸体被弃于荒野,任由野狗乌鸦啃食,也怪不得这城门之外这般萧条。朝堂内,阉人干政,皇帝昏愦,买官卖官,派系争斗不止。听说皇帝刘宏还仿照殷商的纣王弄了个什么酒池肉林。
同样的,李沐也知道此时已至光和五年公元182年,距离东汉著名的黄巾起义还有不到两年时间。在这两年里自己必须积攒势力,招揽各方人才,在黄巾起义时得到功勋,日后便宜逐步的称霸天下,届时让百姓可以丰衣足食,再无饿死冻死之人。当然李沐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想想就可以,也不似21世纪打三国类游戏那般简单。
在李沐沉思时,那店家将两张饼子和一壶冒热茶端了过来。撂下一句客观慢用后自顾自的趴在另一个桌子上继续找起了周公。
两张饼子解决后,喝了半壶茶水。李沐又叫起老板,看着李沐掏出的茶水钱,老板漏出了大多数人都有的市侩气,客气的回答了李沐颍川和涿州的方位,点着头目送李沐的离开。
一路风餐露宿,李沐终于来到了东汉此刻最有名的书院,颍川出院。在三国演义和诸多小说中,颍川出院有着很多的当世奇才。欲称霸天下,李沐知道没有谋士是不行的,所以星夜兼程的赶了过来。这也是为何当初向那茶摊老板打听颍川方位的原因。
将马匹拴在门外的拴马桩上,将龙霸枪斜挂在马身上。李沐推开虚掩的大门,便走了进去。进去后,李沐听闻似乎有人在争论着什么,便好奇的侧耳去听。
“自大禹建立夏至桀,其后荒淫无度且嗜杀成性,前有太史令终古建言无果投奔商汤,后有关龙逄连连劝谏乃至被杀共计四百七十(1说27年1说300年还有470年说法,这里按照470年)而亡,后由商汤取代,又亡于帝辛。商亡而周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后东周建立乃至春秋再到战国一统于秦,然秦至二世而亡随又有各地豪强割据在至后来的楚汉之争,最终高祖于垓下一战功成建立我大汉王朝,后又经王莽篡权光武帝在建立东汉乃至此。诸位,在下以为无道者必失国,有道者必可取而代之”。
此人说完后,屋内一片沉寂后又一片窃窃私语。
“自古以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然经久不衰者必是得民心者,此可为得民心者得天下。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就在屋内议论纷纷时,屋外传来了声音,屋内哗然。
随着“吱呀”一声开门,一位老者抚者长须,看到了屋外的李沐,便将其请进屋内。
进屋后,李沐抱拳向众人示好,有冲老者抱歉以致歉意。
“老夫司马微,号水镜先生。不知足下何人”?
老者授了李沐的礼,开口询问。
“水镜先生有礼,小子李沐字之辉乃一山野村夫”。李沐抱着拳对司马微回答着。
司马微并没有因李沐来自山野而轻视,还赞许的点了点头。
“足下刚才高论,不知对现下大势又有何看法”?
“大厦将倾”!
“何解”?那人追问道。
“自光武帝后经、明、章、和、殇、安、少、顺、冲、质、桓到现在的灵帝。共计11帝(顿了顿),然顺承帝位者又有几个。其中被药鸠者有,被篡权者亦有。而造成这一现象的不是后宫嫔妃太后就是手握重权的阉党大臣。而当今灵帝继位后,民生哀怨,豪强割据,士族强占土地,百姓流离失所,致使盗贼四起,民不聊生。加之灵帝宠幸宦官,朝内争斗不休,而在下听闻民间更有人施符祈雨,信者竟达百万。此人若他日振臂一呼乱世将起”。李沐侃侃而到,听得众人一时无法反驳。
“吾也曾听闻施符者,然其想乱我四百年大汉王朝,哼,蚍蜉撼树尔”。
李沐看了看其人,经众人介绍得知其叫荀谌,字友若。
便摇头道:“非也,施符者固然可平叛,然朝廷军马长久以来未经训练加之兵力太少,定会让各州县自行组织军队抵抗,其覆灭之时定是群雄并起之日,此下又该如何”?
荀谌思索半天,打不出来。袖子一甩,哼哼生气的退下。又有一人上前询问道:“在下郭图,郭公则,敢问李兄古来帝王者相论谁又可称千古一帝”?
“在下以为秦之始皇堪称千古一帝,然我大汉也有能当之,如高祖,汉武等”。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郭图笑曰:“秦于二世便亡,怎能称千古一帝呼”?说完便哈哈大笑,这大笑似乎是对李沐的嘲讽,更有几人随之符合大笑。
“秦自嬴非子以来共计三十七君,除却二世嬴胡亥及末帝赢子婴又有几个昏君?尤其在秦献公后孝公以商鞅之才推行变法,弱秦逐渐强大。其子嬴驷龙门称王,又兼秦相张仪纵横之策,多次大败昔日大国之魏国,跻身强国之列。其子秦昭襄王在位期间启用武将白起等,文有范睢等,长平之战歼灭赵国四十五万。后经内部动乱不堪,然国力只增不降,始皇继位后先灭韩国,之后赵、魏、楚、燕、齐。然始皇并未灭其皇族,一统后也并未杀一位功臣。遣蒙毅驻扎国外,也只是不让国家受到外族袭扰,始皇送别蒙毅时对其曰:他日中原有难,汝不可救。吾要汝世代守护我华夏边疆,不准蛮族入我华夏……反观高祖一统后,那些个大臣是和下场,不说也罢”!
说了这么多以后,李沐只觉得口干舌燥,又不好意思讨水喝,吞了吞口水胡乱这么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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