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县,岭南镇
“姐,这个糖葫芦真好看,我想要一个!”李皆笑兴奋的大喊大叫。
不远处的路边,摆着一排小摊,有卖纸笔墨砚的、有卖古玩装饰的,还有卖各类小吃零食的。
李皆笑从众多摊贩里,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
他拉着李凡乐,兴冲冲的来到摊前,“姐,我要这个,要这个!”
他垫起脚尖,手指着一串冰糖葫芦,眼神里都是渴望。
李凡乐轻柔一笑,放下背负的药材,拿出一个不算华贵,但却很精秀的锦囊,从里面掏出一枚铜板,交给卖冰糖葫芦的老者。
“老先生,给我拿串冰糖葫芦。”
“好咧~姑娘!”老者佝偻着背脊,身子看起来很是孱弱,但他的动作可不慢,反而透着一种细心的熟练。
将葫芦串取下,老者“懂事”的递到了李皆笑手中:“小朋友,给你!葫芦粒儿大,慢些吃,小心噎着!”
“好的老爷爷!”李皆笑接过糖葫芦,脸上笑开了花。
“哎,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李凡乐又背起药材,带着李皆笑重新上路,去往药铺。
她们的目的地,叫李记药铺,是当年李家村村民李贤开的。
李贤此人,与李凡乐父亲是儿时玩伴,两家比邻相居,算是世交。
到了长大成人,李贤便离开了李家村,到岭南镇发展。
由于从小与李凡乐父亲李平交好,李贤也拥有一手不俗的医术。
在岭南镇开了家李记药铺,李贤就此落地生根,专门贩卖药物,医病救人。
李凡乐父亲李平生前,就没少将山里采取的药材卖入李记药铺,到了李凡乐这辈,也都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凡山中采取的药材,隔些时日,都会卖入李记药铺,换些散碎银钱,维持生计。
入了岭南镇,再向前行两里路,斜对面有间胡同;胡同口便是李记药铺。
李凡乐姐弟来到这里时,药铺口已经人山人海了。
不过这群人,不像是来买药材的,更像是在等候什么,此时拥挤在铺前,围堵的水泄不通。
姐弟二人,体型弱小,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从人群中挤进去。
还未进铺说话,后面就传来了叫骂声:“嘿~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挤我!”
一名身着布甲的军士辱骂道。
他朝后看了看,空无一人,再定睛向前一瞧,顿时看见一脸歉意的姐弟二人。
“对...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李凡乐低声细语,连连致歉。
那名军士只感觉耳边糯糯的声音响起,至于说的是什么,他根本没心思听。
“咕嘟~好...好美!”一口唾沫吞咽下去,军士的眼睛都看直了!
“对...对不起!”被陌生男人这般赤裸裸的盯着看,李凡乐感觉浑身都不自然,赶紧带着李皆笑转身进了店铺。
她俩一走,外面围着的数十名军士立马炸开了锅,开始议论纷纷。
“好漂亮的女子!”
“这是哪家的姑娘?”
“长的眉清目秀,对俺的胃口!”
“别看了,人家都走了!”
......
店铺内,柜台前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和李凡乐打着招呼:“凡乐姑娘,今日又来卖药材了啊!”
“是的富大伯,请问,李伯伯在吗?”李凡乐轻声问道。
中年男人名叫林富,是这间药铺的管事,他深知李凡乐姐弟与掌柜的关系匪浅,常常与之打交道,一来二去间,也彼此熟络起来。
“掌柜的正在后院算账呢,你们先坐会,等候片刻,这儿有茶叶,你们自己拿去泡着喝,别客气,到了李记药铺啊,就等于到了你们自己的家~”林富很喜欢眼前这对姐弟,每次前来都一口一个富大伯叫着,听起来格外亲切。
“谢谢富伯伯!”李皆笑吃着冰糖葫芦,口齿不清的说道。
“呵呵呵,皆笑啊,你还是这么孩子气,来,让富伯伯看看,长高了点没~”林富说着话,走到跟前,拿手抚平李皆笑的头发,在自己胸前比量了两下,惊讶道:“喝~好小子,才短短半个月不见,居然长高了四公分,凡乐姑娘,你在家都给他吃了啥?”
“长高了四公分吗,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李凡乐撇了一眼李皆笑,奇怪的回应道。
“是啊,你富伯的手尺可是不会出错的!”
“那是!富伯伯成天与银钱打交道,一个袋子里装了多少银两,他拿手一掂量,便能知晓!他的手,既可当称,又可当尺,肯定不会错的!”李皆笑得意的接道,受到夸赞的他,倍感开怀。那小模样,就像这本事,是他自己的一般!
“哈哈哈,还是皆笑识货!”林富哈哈大笑,看到这小子,就觉得开心。
李凡乐听着也是在一旁抿嘴浅笑起来。
“姑娘~姑娘~”
这时候,外面围着的军士,有一名走进了药铺,连声呼唤道。
来到李凡乐面前,他站定住,开口询问:“敢问姑娘叫何名字,家住何方,有没有婚配啊?如果没有的话,那是否有心仪之人呐?”
那人一开口,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李凡乐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且看他那一脸色咪咪的表情,李凡乐根本不愿搭理他。
“姑娘为何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吗?哦,也对,你来这药铺,自然是为了治病,想来身体不太安康,要不我帮你瞧瞧?我们行军打仗的,最擅长的就是处理伤病,来,让我看看!”那军士说罢,伸手就要去触碰李凡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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