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茨尔问:“门主,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两个年轻人,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托努翰叹了一口气:“热茨尔,草率也好,不草率也罢,老夫已经等不了了。”
热茨尔听后脸色一变:“门主,莫非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那倒没有。”
托努翰笑着摆了摆手:“老夫能吃能喝,身体硬朗的很。”
听到这句话,热茨尔松了一口气:“那你怎么说等不了了。”
托努翰解释道:“这件事拖得太久了,巴里卡和亚哈提一日不死,老夫一日不得安宁。老夫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就这么天天活在愧疚中。热茨尔,你能理解老夫的痛苦吗?”
热茨尔点了点头:“兄长当年死的很惨,最后连尸首都没有找到。说起来,兄长的死,我也有责任。”
“不不不。”
托努翰摆了摆手:“热茨迪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十二年前,若非巴里卡和亚哈提暗中设计,热茨迪就不会误入叛军的军营,也就不会被丢进喀什噶尔河,最后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十二年了,这件事也该有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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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熙骞做梦都想不到,他这辈子竟然能和黑汗国最大的帮会组织长枪门扯上关系,而且还成为与卡吾提、热茨尔等平起平坐的“玄”字辈中的一份子。
在黑汗国,长枪门等级森严,辈分的高低决定了在帮中受尊敬的程度。换言之,在长枪门中,辈分越高,受尊敬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你是无职无权的闲散帮众。
吃过早饭后,周熙骞特意把夜枭请进自己的书房中,让夜枭帮着挑选努斯热提赏赐的珍宝,把其中价格便宜的,容易出手的留下,其余的则原封不动转送给祖慕热蒂夫人。
两人在书房里一边挑选珍宝,一边闲聊。快到中午的时候,凤二脚步轻快地走进书房,告诉周熙骞有人找。
周熙骞扭头问:“娘子,谁找我?”
凤二嬉笑着挽着周熙骞的胳膊调侃道:“官人,你现在可是鸦儿看城的大红人,前来找你的人非富即贵。
“来人叫热茨尔,是长枪门‘玄’字辈元老,说是有重要的事找你商谈。”
夜枭听后呵呵一笑:“周兄弟,人红是非多,保不齐是哪家官宦人家的姑娘看上你了,哭着喊着非你不嫁。”
周熙骞抬手指着自己的鼻梁,笑道:“夜前辈,我都被打的破相了,谁家姑娘缺心眼的会看上我。
“不过你老说得对,人红是非多,保不准是有人遇到了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想请我出面帮忙调解。要知道,现在的鸦儿看城,努斯热提是老大,我是老二。”
“行了,别贫了。”
凤二抻了抻周熙骞的衣袖催促道:“快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走出书房,周熙骞快步从后宅赶到前院,却见一位气度不凡,儒雅俊逸的中年男子,负手站立在屋檐下,仰着头正津津有味地盯着屋檐下的一个燕子窝,嘴里还时不时的学几声燕子叫。
周熙骞心道:长枪门的人都这么闲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周熙骞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恭敬,急忙紧走几步,双手抱拳对着中年男子摇了摇:“这位前辈,不知找周某有何要事?”
中年男子笑了笑,还礼道:“周兄弟,我叫热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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