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晕看着愣住的铮,让下人都退去了,偌大的院子就留下了他们三个人,月晕一直牵着铮的手带着他缓缓的走到厢房的正厅里去了。
北望则让月晕和铮先进去,又四下看看,命院门外面的人不可让任何人进来,随后也回到厢房里。
“阿爹,娘?”铮站在这个华丽的房间里面不知道手脚要往哪里放。
月晕自己动手从衣柜里面拿出几件衣服,在脸盆架子上取来水盆毛巾,一边解下铮身上那些纠结的兽皮衣服,一边偷偷的掉眼泪。
“娘啊,别哭了。”铮一边也帮忙收拾一边劝慰月晕。
两个人简单的擦拭一下换了换上了新衣裳,只是月晕没有想到在野外生活的铮长的那样的快,衣服有些小了。
月晕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拉着铮在坐下,北望受不了的把那堆臭烘烘的兽皮都丢到院门外让旁人收拾去了。
“铮,娘知道你忘记了很多事情”月晕看着北望,北望已经把遇到铮和铮的状态写信让快马带回来给月晕了。
月晕已经是担心了这么些天,今天早早就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就去城楼上等了一天。一直到看到铮待她还是那样的亲热,才把心渐渐的放平了,这还是她的儿子。
“嗯”铮看着月晕,乖巧得坐好等月晕说后面的事情。
“唉,你,你不是得了失魂症,只是你的记忆被人抽走了。”月晕叹了一口气艰难得说道,这个秘密迟早都要出来的。
“啊?”铮茫然的看着月晕,就像自己抽走镜渊的记忆一样么?那是谁干的,为什么?是花儿姐姐么?
“你阿爹说,看到你时候,就和当年我们两个收留你的时候一样,你是不是又遇到你的姐姐?”月晕有些迟疑的看着铮,好像生怕铮离开她,不认她了。
“收留?”铮长大了嘴巴,“什么收留。”他回头看着北望,北望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铮,你确实不是阿爹的亲生孩子。但是”北望看了月晕一眼又定定看着的铮,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我?我不是阿爹的孩子?”铮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自从接触到姐姐,他就有种隐约的感觉,自己的阿爹娘亲真的是自己和姐姐的爹娘么?
“但是,不管你的亲生爹娘是谁,你永远都是阿爹娘亲孩子。”北望从月晕身后走过来,把手放在铮的肩膀上坚定的说道。
铮还是张着嘴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这段时间,他孤独害怕的时候就会握住那把刀抚摸着狼头不断的念着阿爹,娘亲,姐姐和妹妹。可是为什么他们就突然不是自己的爹娘了。
“铮,你说话啊”月晕一脸担心的看着铮,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娘啊,我,我,那,那我是谁的孩子?”铮看到月晕的样子,急忙拉着月晕的手扶着她坐下,不伦不类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娘,你还当我是你娘么?”月晕眼里的眼泪终于落下了来。
“娘,你就是我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铮跪在月晕的面前把脸埋在她的裙子上忍不住得大哭了起来。
“对你就是我的儿子。”月晕抚摸着铮的头发,眼泪也是不住的往下掉,她慢慢开始说起几年的事情。
“当年我和你爹在一起,就快要生霓裳了。我们没有梅乌草。以往我们就是硬撑着熬过去。怀上藤的时候经过的那个春天几乎是九死一生。
而你霓裳妹妹,她会出生在春天,我们可能熬不过去,我们只能冒险去偷梅乌草。”月晕回忆起当年也是一阵唏嘘,那是他们带着藤,怀着霓裳,东躲西藏的也是艰难。
“可是,鹿医不是会变化植物么,你们可以去找个鹿医啊”铮想起早春给他们变化的梅乌草。
“能够变化植物的鹿医万里挑一,当时我认识的鹿医没有能够做到的,他们的能力是驱动神木和加速植物的生长。早春那样的十分罕见。”北望解释一下,有不断的摩挲着月晕的肩头,这么多年真是辛苦她了。
铮点点头,让月晕继续说,月晕将自己的手放在肩头上的北望的手上,二人十指相扣,月晕就这样靠在北望的身上,又慢慢的开始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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