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9年7月10日,在澳门待了5天的田鸡和摩尔总督就移民的相关问题达成一致后,乘军舰返回澎湖,看着逐渐远离的澳门,田鸡想起了2个多月没见的阿勒泰,“阿勒泰进行的怎么样了,怎么2个多月了还没有消息”。
阿勒泰自从2个多月前经澳门回到广州后,就开始忙着田鸡交代的事情,可是他离开明朝7.8年了,两广总督和许多地方官员都已经换了人,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那些地方豪绅到没什么变化,阿勒泰带了些礼物去看那些地方豪绅,想让他们帮忙搭线,希望能和新任(其实上任已经好几年了)两广总督拉上关系,经过近1个月的努力,阿勒泰总算是能和总督大人说上话了,可是当他刚可口提出要移民,并答应移民1人就给总督5银币的辛苦费时,两广总督肖志楠(编的)就直接拒绝了。
其实这也不是总督肖志楠有多清高,而是他和阿勒泰的关系终究是太浅,与西方人那种只要有利益可图,关系不是太深也可以合作的观点不同,在明朝,尤其是像肖志楠这种封疆大吏,没有更深的了解和接触是很难在一起合作的,更何况是这种被朝廷明令禁止的移民行为了,不过一件突发的事情却使肖志楠改变了主意。
当时正是明朝末期,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天灾人祸不断发生,明末政治腐败,农村破产,压迫剥削日益加重,各地又逢旱灾,人民无法生活。明末农民起义不断,到处是天灾人祸,兵荒马乱,许多老百姓被迫离开祖祖辈辈生活了几辈子的故土,这些背井离乡的老百姓不断的汇聚在一起从而形成了众多的流民潮,流民潮所经过的地方,地方官员不愿意管这些流民的死活,更不愿意拿出粮食来安抚流民,致使流民所到之处经常因食物而发生骚乱,各地官府对这些流民可谓是避之唯恐不及,谁也不愿意收留这些流民。
冯志平,江西人,生于书香之家,自小聪明伶俐,好读百家之作,对乡亲恭敬有加,深得乡亲爱戴,16岁考中秀才,后因看不惯地方官员横征暴敛,欺压百姓,从此不再考取功名,18岁成婚,常喜欢到各地游走,对海外文化多有接触,从而更加感觉到大明朝的落后与百姓的无知,3年前江西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官府不但不管百姓疾苦还继续加赋加税,致使许多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半年前,年方36岁的冯志平实在看不过去,带领百姓到官府请命,随与官府发生冲突,最后不得不带着3名妻妾和5名子女离开家乡前往广州投奔亲友,没成想到了广州却发现亲友已不知去向,然手中钱已用尽,只能和家人流落街头。
广州城,这个沿海比较富裕的地方自然也成为了大量流民争相涌入的几个主要城市之一,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有3.4万的流民涌入广州城,给整个广州城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总督肖志楠不得不下令禁止流民进城,并命令当地豪绅捐款捐粮,在城外设立流民点,并设立粥棚以救济流民,可是没过多久,就有近10万的流民汇聚在了广州城外,这样更加重了广州城的压力,从而也引起了许多当地豪绅的不满,大量流民的到来,使得粮食价格急剧上涨,救济给流民的米粥里根本就看不到一粒米,这使得流民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终于在6与27日这天引发了大规模的流民暴动。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几个流民受不了饥饿想要进城找个活计,好赚钱糊口,在城门处被守城士兵拦阻,引发了冲突并导致2名流民当场死亡,这下子终于激起了众多流民的愤怒,不断聚集起来的流民开始冲进广州城,从而引起了大规模的骚乱,总督肖志楠紧急调动军队进城进行镇压,经过3天的镇压总算是将骚乱平息下来,可是也给广州城造成了严重的损失,许多豪绅开始联合起来到总督府,希望肖志楠总督能够将这些移民转移到其他地方,以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这场流民骚乱也让总督肖志楠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虽然成功镇压下去,可是随着流民不断的增加,再要是发生骚乱可就不好控制了,这时候葡萄牙人的到来,也终于让肖志楠总督改变了想法。
葡萄牙人是和阿勒泰是一起来到总督府的,目的只有一个,移民,当然不能直接会告诉这些老百姓是要将他们移民到澳洲的,只告诉他们要移居到台湾去,条件还是一样,每个移民给肖志楠总督5银币,另外给每个愿意移民的老百姓每人2银币(当然这些银币都是从田鸡给阿勒泰的每人10银币里出的)做为移居费。
“总督大人,这次我还带来了500把火枪和4门火炮(田鸡给的),这些是目前葡萄牙最先进的火枪与火炮,我们打算把这些火器送给总督大人,如果总督大人以后还需要更多的火器的话,我们也会以最低价卖给总督大人”,葡萄牙一直是大明朝的火炮提供商,这也是为什么葡萄牙人和大明朝关系特别好的原因之一。
而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将流民转移到其他地方,广州城才可能稳定下来,这次肖志楠总督没有再拒绝,和葡萄牙人的各种贸易已经好几年了,葡萄牙人他还是比较信任的,何况还有钱可拿。
“可是,朝廷那面不好交代”。
“大人可上报朝廷,就说为了更好的安置流民,防止流民骚乱,现将流民分散安置于各地,且澳门葡萄牙人愿意资助我们钱粮将部分流民安置在澳门,这样我们就可以合理向澳门运送流民了,至于运多少流民,没人会关心这个的,何况地方官员和豪绅也巴不得这些流民赶紧离开广州城呢”,得到葡萄牙人不少好处的总督府师爷在旁边不失时机的提醒道。
“好,就这么办”,本来就打算将流民移走的肖志楠总督直接敲定了此事。
最后决定由肖志楠总督负责将流民送到澳门,沿途指派各地官府配合,只要到了澳门就由葡萄牙人来负责流民的安置,肖志楠总督就可以按人头拿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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