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千户和两名手下走在街上,一名手下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大人,这王兴恐怕未必靠得住”。
“我知道,这些暗桩已经近百年没有启用了,经过这几代的交替,他们可能早已忘记锦衣卫的使命了,如果不是对福州城里的情况实在是不了解,我也不会来找这些人,不过,我想就算是他们不愿意再为朝廷效力,应该也不敢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顶多就是对我的命令敷衍了事而已,为了安全起见,你派些人盯着王兴和他的家人,有什么问题向我汇报”。
“是,大人”。
再说王兴,送走了锦衣卫千户,王兴便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没多久,一名中年贵妇走了进来。
刘雅萍,年近四十的她,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相反却为她增添了成熟稳重.端庄的气质。
走到桌前,刘雅萍为倒了一杯茶,端到王兴的桌前,“老爷,什么事情让你犯愁”。
看了眼自己美艳的夫人,王兴感觉心情似乎能好受了一些;“没什么,只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走到王兴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老爷,生意上能有什么事情,整天翻来覆去的还不都是那些东西,是不是和刚才来的那三个人有关”,家里来了三个陌生人,身为王府女主人的刘雅平,自然也会知道。
“你别乱想,和他们无关,真的只是生意上的事情”。
“好了,老爷,生意上每天都有一些琐事的,你要是天天这么犯愁会伤了身体的”,见王兴不愿意多说,刘雅萍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知道,对了,雅萍,你今晚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几天,多陪陪老爷子,省得老爷子总说我不让你回去看他,等过几天我再过去看老爷子,顺便接你们母女回来”,王兴也害怕自己所做的事情会连累到家人。
锦衣卫这帮人都是什么德性,他可是非常清楚,如果只是得罪中军府,以中军府的处事方法,再加上刘定楠的关系,顶多就是自己被杀头了事,家里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让这位京城来的锦衣卫千户,认为自己不妥,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还是让家人连夜到刘府去比较安全些,刘家现在可是福州城第一大家族了,加上刘正天的关系,如果有什么事情,中军府的士兵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刘雅平楞了一下,“我上个月才回家住了几天,老爷怎么这个月又让我回去住,还要连夜回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本来就觉得王兴有些不对劲,再听他这么一说,刘雅萍更加确定王兴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还是有可能会威胁到身家性命的大事。
“哪有什么事,你上个月回去住过吗,你看我这脑子,再说,上个月回去过,难道这个月就不能回去了吗,好了,你回屋收拾下东西,我让人把强儿他们叫来,你们晚上就走”,刘雅萍为王兴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已经嫁人,三个儿子还留在家里。
“等等,就算回去,为什么非要晚上走,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你我夫妻近二十年,虽不说无话不谈,但也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老爷不妨说出来,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可也不想让老爷一人承担所有的事情,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找我父亲帮忙,而且正天也在中军府做事,雅婷又在中军府的田将军身边,我们真要是有什么事,中军府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个”,王兴也是因为想到这层原因才让老婆和孩子回娘家住的,可如果将事情透漏出来,自己可是福州城锦衣卫百户,也就是福州城锦衣卫的头,中军府能放过自己吗,不到万不得已,能不死,谁还想自己去找死。
“老爷,到底是什么事,一定是与那三个人有关,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大明朝廷派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说完,王兴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你别乱猜,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听说我们家经常救济一些穷人,就过来想骗点钱”。
“普通百姓,普通百姓你怎么还把他们请到书房里来了,老爷,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可也知道不能在危难之际离开独自离开,要不老爷和我们一起走,要不就让三个儿子去他们外公家,我在这里陪老爷,有什么事情我和老爷一起承担”,刘雅萍说的相当坚决,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你,哎”,王兴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老爷,朝廷的人找你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可大体我也能猜出一些,无非就是想让老爷帮忙对付中军府的人,老爷,有件事情你想没想过,正天在中军府做事,现在已经主管三明城和南平城政务,雅婷也在中军府田将军的身边,而我父亲也是中军府的坚决支持者,一旦中军府有什么事,或大明朝廷的军队打回福建,刘家就是个满门抄斩之罪,那时候,你认为我和孩子们能够逃脱这一劫吗”。
“这”,王兴不由得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动着。
“当然,老爷也不必担心,这大明朝廷的军队是不可能战胜中军的,现在中军正在攻打浙江,我想用不了几年,这大明天下都将是中军府的天下,可是老爷,你还和大明朝廷搅合在一起,那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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