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心中已有准备,正要向后翻滚,却突然感到脑中剧疼,整个身子如同被什么东西勒住一般,直接向后栽了过去,躺在地上只感浑身麻痛,无法动弹。
此时不只许简,所有其它人也都从座位上跌了下来,一个个脸色异常痛苦地躺在地上。
“是谁在汤中下的药?谁?!”躺在地上的肖威勉强用手臂支起身体,冲着那些村人大声喊问道。
“我!”文华面带惨笑在一旁语气无力地回答。
“你...你竟敢下毒害老子?!”肖威使出浑身力气,伸手抓住了文华的头发愤怒地叫道。
“只有这样才能杀了你们这帮恶人,才能让那个负心汉付出代价,才能让我们全家人获得解脱。”文华咬牙切齿地说。
“文华,那怎么能连我们都要一起害死啊?”赵大娘好不无奈地问她。
“赵大娘,你以为他们能放过咱们吗?”文华反问。
“你们谁家有醋?”肖威问,“喝了醋就可以解这牵机药的毒。”
“我家有。”那边赵大爷有气无力的答。
“老三、老四、老五,你们还谁能动弹?”肖威问三人。
“大哥......”那三人瘫在地上,这时显然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气力。
这时就听那文华冷冷地笑道:“赵大爷家有的是醋,可惜...你们谁都没法动弹,大家就省些力气在这儿等死吧。”
大家遂都不再说话。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到一片死寂当中,除了冷风吹过藩篱下的杂草发出“丝丝”细响,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在大家都在闭目等死的时候,另一边的许简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丛叔,丛叔你在吗?”
“我在,许简。”丛叔亦是无力地回答。
“丛叔,你...你怎么样啊?”
“许、许简,我、我还好,你、你怎么样?”丛叔气若游丝,声音低得让人已是很难听清。
“赵大爷,醋都...放在哪里了?”那边许简佝偻着身体低声问。
“进门就是。”旁边赵大爷侧过身回答。
“你们大家都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拿来...丛叔,你一定要等着我啊。”许简的声音听着非常疲惫乏力。
所有人将目光尽可能转向许简的方向,这时看他那样子似乎想着要匍匐着往前移动身体。众人就见许简一时挺起了双肩,可随即他便软绵无力地扑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许简似过了许久才活了过来。
许简再次用双肘撑起身体,那肌肉痉挛所带给他的剧烈疼痛让他的手臂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不已。许简紧闭着双目,尽可能将自己的脖子后仰,那口中隐隐发出的呻吟之声,好似在不尽的痛苦之中无助地煎熬。一会儿许简沉下头,前额都已是完全贴在了地上,这时就见他吃力地移动手脚开始向前慢慢蠕动身体,可只是动了几下,他便停在那里又一次支起身体,梗着脖子向上奋力昂起头,在闭目扛过那无以言表的痛楚与昏沉之后,再一次放下头颅向前爬去。
就这样许简每爬几下,便停下来支起身体、扬着头硬挺一会儿,虽一直在往前移动,却是非常缓慢,看着异常辛苦。
“傻瓜,就凭你现在的速度,等不到爬出这个院门就死了。我要是你就老实呆着,躺在那儿多想几件事情。”躺在地上的文华侧头望着虽是费尽气力但仍未爬出两步远的许简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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