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正要前往柳伏辰所在的修炼室,只听楼内传来一声巨响,瞬间风声四起,狂风灌满整个走廊。
他感觉好像不太对,便冲着声音方向飞奔而去,途中被一只大手拦下。
“不用着急,习惯就好。”杜仲转头一看,是一位中年男人,一身的腱子肉,穿的破破烂烂,满脸细碎的胡碴,颇有男人味。这人一手便拦住了疾行的杜仲。
男人松开了抓住杜仲的手,挠了挠头,看着杜仲诧异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我叫田广通,车夫会的会长。哦,我有个儿子,在国子监学习。”
杜仲听罢,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与霍正宗昨日的对话,车夫会长...想必是九凤楼的大能之一。
杜仲转抱拳鞠躬行礼:“田叔好。”
“这层住的是九凤楼的门客和谍探,都是自家人,你不必拘谨。那发出巨响的是演武房,每天都有人在里面切磋,有些响动都是正常的,不过这次动静是有些大......”
男人指了指声音来源的方向,微笑说道。
杜仲也收起了礼仪,笑着说道:“谢谢田叔告知,您那个儿子?”杜仲知道既然田广通提了这事,那就肯定是要说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偶然就在此拦着杜仲,想必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相遇”。
男人又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我儿子名叫田奕,小名二龙。他不像我,文邹邹的,也不喜学武,我怕他在国子监受人欺负,毕竟那是比较不太传统的“私塾”,小辰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也请杜少侠多照顾照顾,嘿嘿。”
杜仲听罢,脑海中闪过前世小时候的自己,也是文邹邹的,总被人欺负,心中正义凛然,一脸严肃的拍着胸脯说道:“交给我吧,田叔!”
“好嘞!杜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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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柳伏辰自从上次与武圣蒋雷一战后,其境界就突破瓶颈,跨身一品,伤好的也快,三天便活动自如。自己也经此战,炉火纯青双刀技也得到了升华,经蒋雷和他的一致决定,取招式名为“乌龙华”,意此招式一出,刀身现乌龙,又是双剑华斩,便取了这个名字。也是此战过后,大师兄便出师了,蒋雷也是无奈,没什么可教的了,刀意和气运方面就让国子监去操心吧。
杜仲对这哥哥是羡慕之极,尤其是大师兄那对双刀,真是帅极了。经大师兄的介绍,这黑刀虎蛟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这把刀曾在战国时期斩过君王。那把白刀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用了一些奇铁怪石,铸出此刀,银的发白,反而不是闪闪发亮,故此刀名为白无常的名字——必安。
此时,杜仲和柳伏辰二人正在修炼室的石台上共同练‘刀’。
“辰哥,这水流说是百斤,我们从下往上挥刀,加上这水流冲劲阻力太大,可真有些消受不起啊。”杜仲才挥了玄铁重剑不到半个时辰,这手臂便已经抬不起来了。随之跳下石台,瘫坐在草坪上苦着脸说道。
“是因为你那黑剑太重罢了,此剑就是我来挥舞,也撑不上半个时辰。”柳伏辰双臂不停,一刀刀自下而上砍着水流说道。
他已经连续挥砍了三个时辰。打他五岁之后,就在此挥刀断水,在水压之下打坐冥思。在这百斤水流的冲刷下,柳伏辰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结实无比,他的身体也在日复一日的冲刷之下得到了升华。
在他受伤这几天,都由杜仲和蒋雷共同照顾,他对自己这个同龄的兄弟颇为喜欢。除了蒋雷和霍正宗,杜仲凭借两辈子做人的交流经验也成为了屈指可数能让不苟言笑的柳伏辰笑脸相谈的人之一。
“歇会吧,辰哥。你伤好了明天咱们就得出发去国子监考举了,得养精蓄锐。”
杜仲瘫坐着,用疲累的声音冲柳伏辰低喊着。
“好。”
柳伏辰也是很听杜仲这位兄弟的话,冲着水流来了一招乌龙华,随之跳回草坪。
二人皆浑身湿透,并排躺在了草坪之上,将刀剑放于身侧。
“辰哥,这国子监的考举是什么形式?怎么考?你知道吗?”
杜仲闭着眼睛,慢吞吞的问道。
“我听师父讲过,这国子监自开国以来,每三年一次考举,这次是第五次。说是分为文武两类,广招天下寒士,不论出身,能者皆可入学。”
柳伏辰也闭上了眼睛,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入国子监年龄不能太大,年龄大的就得去考科举了。当今天下没有怀才不遇,若超过三十岁还没有所成就,那便是没有才,没有能力。
咱们二人去考举武榜,简单的很,一共三场,第一轮比境界,共招百人,若是前面百人都是大宗师级别,那你我两个一品小宗师也不用比了。”
两人转头相视而笑。柳伏辰又缓缓说道:
“第二轮嘛,就是一系列的实力展示,有骑射、举重、马术等等,都是为了培养日后武将用的,此轮后70人只能进入国子监外宫,也就是成为不入室的弟子。”
“啊?这么严格....”杜仲苦着脸说道。
“你该不是不会骑马吧?”柳伏辰缓缓问道。
杜仲倒是没动,心想我就上辈子骑过,缓缓说道:“应该会。”
“你可别进不去内宫。”柳伏辰说道。
“辰哥大可放心,对了,第三轮我没猜错是实战吧。”杜仲拍了拍胸脯,满脸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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