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逍便带着杨布妄前往光明顶。
光明顶位于昆仑西巅,一路上山石如斧劈,断崖深千尺。杨布妄紧跟着杨逍,快走到峰顶才看到一段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明教教众把守严密。
众弟子一见到杨逍,都十分恭谨。
杨布妄多年来久居坐忘峰,这光明顶还是第一次来,所以不免有些好奇。只见他左顾右盼,东往西看,不知不觉便跟着杨逍上了总坛。
但光明顶总坛面积广大,亭台楼阁,宫殿校场绵延,一眼竟望不到底。
杨逍对此自然是熟门熟路,随后又带着杨布妄走了一会,进入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
殿堂阔有十来尺,纵深却有五六十尺,彼端设高台一座,高台上铺着一张床榻似的宝座。
殿中无窗,大殿四周点着明晃晃的蜡烛,宝座前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而宝座前隔着一层薄纱,所以透过薄纱只能看到一道人影,却瞧不清具体的相貌。
“杨逍携幼子布妄见过教主!”
杨逍带杨布妄冲高台上抱拳施礼,与此同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薄纱中传出,竟一时听不出是男是女。
“杨左使,教中大小事务各有操持。就算出现较大变故,也有你和四大法王协商处理,怎么今日带你儿子前来见我?”
“教主,自你继位以来,时常叨念寻回圣火令之事!我杨逍身为光明左使,辅助你处理教务,自然要将教主的念想放在心上。我派天地风雷四门多方查探,终于寻到圣火令的下落。我儿布妄,侥幸取回一枚圣火令,特此呈交教主!”
“圣火令!”
薄纱后面的人影,语气出现了一丝波澜,似乎有所触动。随后他接口说道:“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杨左使的儿子。是叫布妄吧,你将圣火令呈上来!”
杨布妄闻言,按教主的话一步步踩着台阶上了高台,但在距离薄纱一米之外停住,随后双手托起那枚圣火令。
也不见那教主做什么动作或发什么声响,那枚圣火令竟自动轻飘飘的从杨布妄手中飞起,轻悠悠的飘进薄纱里面,落入教主手中。
当然,趁着圣火令飞进薄纱的瞬间,杨布妄也窥到了教主的一丝容颜。
美,极美。脸上五官达到巅峰造极的一种美,能看的出是男子,但恐怕不输于江湖上任何一位美人。
男子,本不该以美来形容。可是,这个词用在东方不败身上却极为符合。
“好,真好!果然是圣火令...杨左使生了个好儿子,杨贤侄,你寻回圣火令,为我明教立下泼天大功,同样也为我了却了一桩心事。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教主,布妄也是明教的一份子,寻回圣火令也是我分内之事,又岂敢邀功。倒是平日里听爹说教主的武功登峰造极,天下罕有。刚才又见教主你,无声无息的摄取圣火令。此等功力令我颇为向往,所以斗胆希望教主你能收我为徒,使我能一窥武道至境!”
“布妄,不可造次。教主是...”
听到杨布妄的话,杨逍猝不及防,随后立刻开口。
“无妨,贤侄立下大功,就该大加奖赏。他童言无忌,夸我武功好,想跟我学武也是人之常情,我又岂会怪他。只是我却对他不住!”
“教主,布妄他还是孩子...”杨逍脱口而出,担心杨布妄惹怒了东方不败。
“哈哈,杨左使,平日里见你一派老成持重,想不到今日心系你儿子,这么容易乱了方寸!也罢,我且与你说明。我近日练功到了一个关键点,分不出身来教徒弟。”
“教主,布妄就是随口一说,无须当真。教主的武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方才是重中之重!”
“杨左使,贤侄聪慧灵秀,本来能成为我的弟子是一件美事。但天公不作美,此事只能作罢。但功不可没,我赐天魔乱舞神功给令郎,希望他早日功成,为我明教再添一名少年英豪。”
“教主不可,天魔乱舞神功乃是教主秘传武学,岂能外泄!”杨逍立刻为杨布妄推脱。
“杨左使休言,本教主既下钦命,又岂能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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