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更是眉头深锁,想不到,竟真的有人要加害自己?只是这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呢?
且说回到开封府之后,众人向公孙策通报了消息。公孙策大吃一惊,当即下令增派了包大人的卫队,又着王朝马汉随时跟在包大人身旁,张龙赵虎随时接应,这才作罢。
众人唯独不见展昭,心里纳闷。公孙策这才说道,展昭是去了天元镖局了。
话分两头。这南侠展昭寻思着闻人罡的死因,与第一次交手的那个黑衣人或许有所牵连,便向公孙策提出要去一趟天元镖局。公孙策叮嘱了一番,展昭便纵马而上,直到天元镖局。
谁成想,到了这镖局之后,镖局里里外外是人山人海,也没人理会展昭。展昭得空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却发现这许多人中,为闻人罡的死伤心难过的居少,毫不关心的居多,甚至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可见人心不古。
好不容易在灵堂撞见了闻人秀玉。展昭向闻人前辈鞠躬施礼后,随着那秀玉姑娘到了她的闺房。虽说是女儿家,可自幼习武,思想开明,房内布置也浑然不似个女儿家。
“展护卫,家父之死,可有线索?”秀玉问道。
展昭说道:“我和公孙先生讨论过,还是认为熟人作案最有可能。秀玉姑娘,可能知道,今日老前辈与镖局哪些徒弟有过口角、起过纷争?”
秀玉双眼噙泪,说道:“家父待徒弟如同儿女。从未有过纷争。”说完,是眼泪滑落下来。
展昭安慰了一番,说道:“秀玉姑娘若不介意,我想在镖局内暗自查访一番,不知姑娘肯否?”
秀玉姑娘点了点头,又有人前来祭拜闻人罡了,秀玉只得离开、前去接待。展昭独自一人在镖局内查了起来。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要找出个线索来。
没走几步,迎面撞上一个人来。这人一身蓝衣打扮,腰系一条黄色丝绦,挂着几样玉佩、玛瑙,头上扎着一个攒金箍,手里拿着一把玉笛。展昭认得这人,姓孔名亮,平日爱舞文弄墨、风花雪月,又使一根铁笛当作武器,人送外号风月笛,江湖上也有些名气。
见了展昭,笑脸相迎,“哎呀呀,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竟也来了,失敬失敬!”
展昭换了一个抱拳礼,笑道:“孔兄,一向少见。”
孔亮笑道:“现如今想见南侠一面,是比登天还难呐。我等众人,不过是寻常百姓,登不了大雅之堂,焉敢与皇家宝贝攀亲?”
展昭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的御猫称号,一时有些不快,但也只是一笑了事。
孔亮问道:“展护卫,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展昭言道:“展某奉命调查闻人前辈死因。”
孔亮一听,眉毛一挑,说道:“看来是我误会了展护卫了。”
展昭问道:“孔兄何出此言?”
孔亮笑道:“展南侠久居官府,对江湖之事怕是不甚了解了吧。实话告诉与你,近些日这天元镖局来了很多江湖人,但却没有几个是为了吊唁而来,更没有一个是如同展护卫为了查案而来,多数都是为了江湖令而来。”
江湖令?展昭有些疑惑,自己这几年未在江湖上出没,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东西?
孔亮笑道:“展护卫现在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自然是看不上我们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了。这江湖令,是几年前武林大会上新做出来的,持此令者可号令江湖。原先这江湖令就在闻人罡手里,实话实说,闻人罡靠着他带着江湖中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做了不少好事。现如今,他死了,江湖令落在谁的手上,谁就可以号令江湖。你说,会不会有人眼馋?”
展昭心说,此事属实的话,若落在好人之手,倒也罢了;若是落在歹人之手,江湖之上,必然是血雨腥风了。开口问道:“孔兄,莫不是对此令也有所觊觎?”
没等孔亮说话,一个大汉插嘴过来:“展南侠,久仰久仰!”
展昭一看,原来是黑虎刀韩云天,当即还了一个礼数。韩云天问道:“展南侠,来此作甚?”又看了看孔亮,问道:“你这个浮浪子,来这里作甚么?”
展昭素来知道这二人不和。.kansh.韩云天是实实在在的粗野汉子,只知习武,性子直爽;偏巧孔亮是风花雪月,喜欢弄巧的。二人是谁也看不上谁,见面就要掰扯。
孔亮也不让他,眉毛一挑:“你能来得,我来不得?”
展昭赶忙是说明来意,生怕他二人吵嚷起来,于镖局不利。那韩云天听罢,笑道:“要我说,江湖人的事,就要用江湖人的规矩解决。杀人偿命,哪个杀害了老前辈,哪个就要跟着偿命!展护卫在这里查来查去,费时费力,好不叫人恼怒。”
展昭笑道:“不知道凶手,如何偿命?再者说了,国有律法,也不能随意夺人性命。”
“哼!”那韩云天鼻子孔喷出个字来,“果是展南侠归顺了朝廷,说起话来都国法律例了。俺们江湖人没那些规矩。早年间,展南侠也曾经在江湖上行走,难道就敢担保手上没沾过性命?不过是现在吃了皇粮,成了官府的走狗!”
展昭瞧他说话不中听,有些怒气,但又不能在镖局里发作,只得敷衍道:“展某只是跟随包大人,替天下百姓做事而已。”
韩云天嚷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什么包大人不包大人的!你眼里的好官,在我眼里,不过也是贪财敛富的猪狗、弄权卖势的畜生!”
展昭听闻他言语冲撞包大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想要发作,旁边闪出一个人来,冷笑道:“黑虎刀,我劝你说话放尊重些!”
展昭回头一看,不禁是喜上眉梢。
究竟展昭遇上何人,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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