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群人乐呵呵地找个荒僻的空地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袜子都烧了,只有我还有点犹豫,因为我这鞋还挺新的,就穿了两三个月。
最后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看到我鞋上有一块白色的斑痕,和老朱身上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我打了个冷战,赶紧把鞋脱下来甩到火里,又去洗了洗手,这才安下心来。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老朱的家人也没来闹事,看来是得到了一笔不小的封口费。
我有些不满,因为我们除了换了一身行头外没有别的什么好处了。
包工头找了老周和一个不知情的工人偷偷把老朱送到了火葬场。似乎老天都有些不忍,深夜竟然下起了大雨。我们烧完衣服都去淋着雨给老朱送行。
我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看到楼顶隐约站着一个撑着一柄黑伞的人,正冷冷地注视着我们的。
奇怪,这个点怎么可能还有人在楼里嘛。我低头嘀咕着突然打了个冷战:不会是鬼吧?
我想把那个人指给旁边的人看,再次抬起头时那个人却又消失不见了。
“哪去了?!”我带着疑惑回到了宿舍。
后来包工头还请了几个跳大神的,做了几天法事,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一周多以后,又有一个人从楼上掉了下来。这次是老周,当初把老朱的尸体抬到火葬场的两个人中就有一个是他。
老周的尸体比老朱更夸张。他的胳膊上,脖子上和脸上都是一块又一块的白斑,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可以说老周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带有那种白斑。除此以外老周的衣服上、鞋上也有类似的白斑。老周穿的明明是一双老旧的军绿色土鞋,但他的鞋底却是白的。
包工头没敢再隐瞒,直接报了警,后来这栋楼就变成了烂尾楼,上面只盖着一层装样子用的绿色安全网,而我则调到了别的地方。
我上楼看过,那绿色安全网的内部,也带有几块星星点点的白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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