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夜的费叶平,正睡得鼾声四起,好梦正香的时候,一阵喧嚣吵杂之声把他吵了醒来。
他翻身起来一看,是庆康大人风尘仆仆赶来了,
费叶平马上用手搓搓朦胧的睡眼,让精神抖擞抖擞这才走出卧室,和庆康大人在客厅坐下来寒暄起来。
“贤弟,你星夜兼程,车马劳顿的没休息好,要不咋先不说事,你先休息一会,等你起来咱们再商量事情好吧,”费叶平关切的劝说道。
庆康大人脸一侧,不高兴的说到:“休息什么?我又不是没睡过觉,好不容易遇见哥哥的仇人了,你说我现在能睡着嘛,你当我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啊。”
费叶平见一听此话,看着眼前这位异姓兄弟,心头莫名的生出一股暖流,暖的让他想放声大哭,他急忙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才吩咐杨树根去街上的酒肆,叫上一大桌上好的酒菜,带回来大家一起聚一聚。
不一会儿,酒肆的小二就把酒菜送来了。
大家围坐在旅店的客厅里,推杯换盏,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哥哥,能不能详细说说那个仇人的事?”庆康大人由于喝了几杯酒,说起话来毫无忌惮,根本就不顾忌身边还坐着那些徒弟们。
“吃饭,吃完了回房里说,此事非同一般,小心隔墙有耳,”费叶平是个老江湖,对待任何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庆康大人看看周围人,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打着官腔,拿起一个烧饼,当做惊堂木,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有板有眼的说:“墙外的人听着,你们偷听本老爷说话,已经被发现,快快前来投案,一求从宽处理,否则抓住以后斩立决!”
说完后双手扶住饭桌,昂头挺胸,目视前方,貌似官老爷堂审的架势,看的一桌子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了饭,费叶平遣散了大家,他和庆康大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俩人才推心置腹的交谈了起来。
费叶平给庆康把王立昌如何害死他义父,
又如何让朱长禄霸占他家财产,
逼的他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的逃到了燕京,低三下四的苟且偷生。
庆康大人听完后,用力一拍桌子,立眉瞪眼的叫到:“哥哥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庆康不把此人送到菜市口斩首,誓不为人!”
庆康大人说誓不为人四个字时,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挤出来的,可见他当时有多气愤!
费叶平连忙劝住暴怒的庆康大人,让他先休息休息,起来后再说。
庆康大人也确实累了,没日没夜的赶路,实实折腾的像散了架一样,倒在床上,立马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庆康大人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把脸,揉了揉发涨的眼睛,一挥手,领着老奴庆福出了旅馆,前去裕州县衙去了。
到了中午时候,庆康大人回来了,同行的还有裕州县令,
俩人一到旅馆,当时就把掌柜的吓煞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小店里住了那一路神仙,把县太爷都惊动了。
直到看到庆康大人和县令来到了费叶平房门前,
掌柜的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说:“乖乖,还好没有得罪这位客人,要是得罪了,嘿,后果不堪设想啊!”
庆康大人和县令见了费叶平,让费叶平把王立昌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是说王立昌为非作歹的事,没有说他义父的事,以免被县令认为他是借刀杀人,)
县令叫吴春月是汴梁人氏,在裕州当县令已经有十年之久了,一直没有被提拔,
这次遇到了庆康大人,他着实打算好好表现一番,以求得到赏识提拔提拔他。
吴春月听完以后,义愤填膺的表着决心:“大人请放心,只要知道了这伙贼人的住处,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来个人赃俱获,重重的惩罚这货贼人,尽力做到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庆康大人听完后,拿捏着嗓子,打着官腔说:“吴县令,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哥哥这里的人一回来,我就差人来请你出马,希望你回去以后尽快的做好准备,不要耽误了大贝勒安排的事情,知道了吗?”
“下官知道了,下官这就回去调动人马,随时听候大人的调遣,”吴春月随后就退去了,
到了下午,史大夯回来了,见到费叶平像他汇报说:“这伙人今天没有一点动静,可能是因为昨天死的那个人的原因,
从他们今天买回来的东西来看,可能是要给那位死者做法事了!”
“什么时候做法事?”庆康大人问道。
“估计就是今晚,好像还要来好多黑道上的人吧,因为有一个小喽啰拿着一沓纸,边走边念,貌似农村给人报丧讯的架势,我猜想可能会来好多人吧,”
史大夯详细的向师父和庆康大人汇报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好,来的越多越好,本老爷就给他来个一锅烩,给他来个有来无回,哈哈………”庆康大人好像心情很好似的,说着说着就开怀大笑不止。
“那现在该咋办呢?”史大夯问了一句废话。
庆康大人没有回他的话,朝着门外大喊一句:“庆福,迅速去到县衙请吴县令,让他迅速带人到城门口集合,等咱们配合他一起去剿灭这伙贼人,”
老奴庆福应声后,疾步如飞朝县衙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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