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婉儿的话,女帝呼吸不由微微顿了顿,随后继续语气平缓的说道:
“朕怎么不知道!”
“这是先帝南渡之后强令粱都士绅的,后来....后来便成了惯例,如今也没人提起!”
婉儿小声说道。
听到这话,女帝似乎松了口气,这才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倒是朕疏忽内宫之事了,现在和皇兄在时,士绅上供可有差别?”
听到女帝的话,婉儿轻声笑道:
“陛下武功卓越,天江之战不知震慑朝野多少别有用心之辈,那些士绅哪里轻慢,先帝时这更衣时用的锦帛一月才一百匹,现在便是宫里三品以上的内侍都用得上了呢!”
“你说什么?”
女帝终于控制不住,面色瞬间满是寒霜!
(这剧情!!!老妹儿你得罪编剧了吧!)
听到婉儿的话,便是许言也惊的汗毛直竖。
好家伙,这岂不等于整个皇宫都在粱都士绅的掌控之下了!
要不是外部还有金国虎视眈眈,只怕现在那群士绅都敢玩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了!
“陛下!”
婉儿也被女帝吓了一跳,惊慌道。
“哼!好个粱都士绅,屈屈两百匹便想将朕打发了,告诉负责此事的人,日后宫中用度皆提高两成,你们下去吧,朕乏了!”
女帝冷冷的将众人轰退,便是连婉儿也从房间中赶了出去。
冷脸看着紧闭的大门,过了许久,女帝才低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缓步走到床前,隔着已经封闭起来的朱窗看向北方。
正是盛夏将秋的时节,窗外外面的蝉鸣声将夜色渲染的分外寂静,女帝就这么呆呆的站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看了许久,许言忍不住开口道:
“看吧,那些士绅官宦,比你这个皇帝还富裕嘞!”
听到许言的声音,女帝似乎并不意外,语气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低沉的说道:
“朕,又能如何!”
话音中,似有萧索之意。
见女帝忽然消沉起来,许言也有些不忍,他倒不是成心欺负女帝,只是先前连续无辜被刺两剑,纯粹想借着女帝拿他没办法的机会,过过欺负皇帝的瘾。
不过徐大官人心眼儿虽然小,但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之辈。
如女帝这般的女子,前世应该刚才毕业,正是在社会上潇洒的时候,平白抗下偌大一个国家,确实有些过于沉重了。
况且如今士绅的手早已伸入宫廷之中,在建炎时的应急之举,此刻反倒成了跗骨之蛆。
要她一个人扛下来,似乎太不公平了些。
“哎,要不你试试换个办法?比如先搞搞钱?”
“朕又如何不想让国库充盈,赈灾,剿匪,粮饷.....若可以,朕恨不得亲自当一回土匪!”
也许是一些心底话憋的太久了,对于许言这个被困在自己识海之中的来客,她竟下意识的吐露心扉!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你不觉得你的人设说这话有点儿反差吗,你应该冷冰冰的说,江南豪绅,朕当尽杀之,这样才有帝王之气嘛,哈哈哈哈!”
女帝气呼呼的话无意识的触动了许言的某根神经,许言直接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见许言在自己识海中大笑,女帝竟也不怒,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任月色在脸上流淌。
过了好半天,没有听到女帝回怼,许言终于止住笑,无奈的说道:
“算了,w.ukansh.不调戏你了,我帮你想想办法吧,反正都这时候了,死马也当活马医,说不定有效呢!”
“你?你有何法?”
女帝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许言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抓住根锁链在手中无意识的甩着,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前世在网络上看到过的一些帖子,随后开口说道:
“你收城门税吗?”
“城门税乃是一城财政要税,你要提议朕收城门税,便不必说了!”
女帝说道。
听到女帝说有城门税这一块,许言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开口说道:
“魏国商贸怎么样?”
“商贸?本朝以农为本.....”
女帝沉吟了一下,又开口说道:
“倒是江南士绅多喜商贸之事,蚕桑布帛,盐铁瓜果,南来北往贩卖不少,只是商贵贱农,历朝历代都不喜商业!”
“按道理说,江南的气候产粮应该不少吧!”
听了女帝的话,许言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微笑,如果他推断不错的话,这个世界的大魏国土与前世种花家相差应该不大,南方气候湿热,降水丰沛,粮食产量应该也很充足才对。
“云湖二府,天下富足,若遇丰年,云梦湖阳二府的税收便足以养活整个江南!可惜.....天江连年泛滥!”
女帝的语气似乎颇有种你竟然不知江南二仓之名,你是不是个土拨鼠的意思。
自我脑补了一下女帝的意思,许言嘿嘿一笑,
“要不,先取消个城门税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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