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手中提着大包小包推开房门,进门一看老许正剧烈的咳嗽这,嘴角已经溢出血丝,左成快步上前一掌按在老许胸口。
“师父不可!”
柳晴大惊失色,左成内伤尚未痊愈,强行催动内功万一引发旧伤......
六子急忙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跑到床边看着为老许强行疗伤的左成。
“小祖宗,这?”
“师父内伤未愈,强行用内力帮他疏通肺腑之间的经脉,如果不甚师父也会气血混乱的。”柳晴已经快哭了出来,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许猛烈的坐了起来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左成躲避开后急忙扶住老许慢慢的放倒在床上。
“无事了,还好保住了他一条性命!”左成笑了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师父!”
“左先生!”
两人急忙扶住左成,六子看去就见左成脸色煞白,站立已经不稳,左成赶紧坐下开始运气稳住内伤。
六子柳晴焦急的看着左成,半晌终于脸色开始好转,慢慢有了血色。
“呼!”
左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左先生,你没事吧?”六子关切的问道。
“你瞎啊,人都这样了还没事!”柳晴本就不满左成强行为老许疗伤,此时听得六子问起没好气的骂道。
六子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把自己带回来的食物清水酒肉拿来收好,不多时那船上的水手送了两碗汤药来,六子接了一碗给左成服下,一碗去喂老许。
见两人服了药六子自己一人出了厢房,柳晴担心左成留在房里照顾,六子一人站在船头看着滚滚江水涛生涛灭,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自己自从出生便不知道自己是谁,直到如今也无名无姓,十六年来过的浑浑噩噩,每天最大的事情便是下一顿饭去哪里寻找。
突然有一天自己和相依为命的包子分开了,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他理解包子,他想像故事里面的英雄一样有一番作为,他想像韩征、秦琼、铁旗这样习得一身武艺为国为民。
而六子自己只不过是想平平安安的做个普通人,每日不在为自己的肚子忧愁,不在为自己晚上睡哪里而烦恼,而现在短短的时间不到一个月,自己的人生从一个意外开始变得不再一样。
似乎自己正在成为那些故事里面的人,有朋友有仇敌,有刀光剑影,有生离死别!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夜晚快来了,天边的云彩好似火烧一般的通红。
“在想什么?”
左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六子身后,他还是初见时那样,一席灰色的长袍在夜晚的江风中轻轻的飞扬着。
“左先生,我在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好像这都不该是我一个乞丐能碰到的!”
六子没有回头,只是怔怔的看着前面的江水。
“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乞丐了,这江湖你一旦踏进来就别想在出去!”
“左先生,这些日子以来,我有点害怕了。我只想去江南带一句话,一件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命运如此,你的性情注定你会如此!”
左成说的很高深,六子理解不了,但是他也没有再问,回过头来坐在地上看着左成。
“左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