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没敢在回头去看,她怕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景象,只是跌跌撞撞的一路向着码头的方向奔跑,夜色给了她最好的掩护,也给了追兵最好的隐藏。
前面就是码头的小镇了,也不知道六子他们的商船走了没有。
夜晚的小镇还没有宁静下来,码头上人们来来往往,路过的商船有的在这里补给,有些在这里卸货,忙忙碌碌好不热闹。
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年轻的女孩跄踉的跑进码头,四处寻找着什么。很快她就露出失望的表情,回头看着那远处的黑暗。
“哎,小姑娘你怎么了?要不要看大夫?”
码头上一位脚夫模样的男人,肩头搭着快毛巾,看样子是刚刚收工。见一个小姑娘脸上身上都带着伤好心的问道。
“不用了,谢谢大哥!”柳晴摆了摆手道。
“看你灰头土脸的,是摔跤了吗?还是找个客栈清洗一番吧!”脚夫见柳晴不需要自己帮忙,提醒一句后自行去了。
怎么办?柳晴看着那好心人走远,心中不住的焦急。六子他们的船看来已经开走,自己如何脱身?师父曾说右候宫不愿意暴露在人前,那么自己便混迹在人群中想必能保一时平安。
想至此处,柳晴拨了下头发,跟着一群从码头上来下的人像镇子中间走去。
那群人径直走向了客栈,这是这码头小镇上唯一的客栈,此时里面吵吵闹闹如同菜市场般热闹。
“哎,来来来下注,下注啊,买定离手!”
柳晴愣了愣,这声音好生耳熟!
“公子,买小买小!”
“老许你这倒霉蛋,买一次输一次,这次六爷要买大!”
六子正要打开放骰子的碗,突然看到老许像自己挤眉弄眼,正在想着厮是不是喝酒喝的犯了癫痫,就感觉自己衣服被人扯了扯。
“谁啊?拉扯六爷作甚?”
回头一看,柳晴脸上带着血迹,身上早已在逃命的路上被路边荆棘刮的破衣烂衫,此时只怕和自己在长安路边要饭时差不多。
“不要说话,带我去你们落脚的地方。”柳晴低声的说道。
“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六子纳闷道,这才大半日不见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别问了快走!”
六子见柳晴不肯说,将手中那碗交给老许,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小心行事,这才带着柳晴去了自己和老许歇脚的房间。
“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六子把房门关好,转过头来问道。就见柳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泪在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六子赶忙上前去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柳晴哭了半晌,终于止住了哭声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几口,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师父呢?”
“师父,师父他......”柳晴在此哭出声来。
六子见柳晴情况已然猜出八分,难道左先生他......
“怎么回事?”六子赶紧扶住柳晴肩膀问道,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师父他为了让我逃走,被十余个杀手包围了,此刻恐怕已经.....”
柳晴眼睛已经哭肿,抬起头抽泣着对六子说了,二人离开后的遭遇以及自己如何逃道此处,说罢心中也是奇怪为何六子他们没离开此地。
“并不是我们不想走,这大船那日一战后,船底有些松动船家便替考在不远处修整,我与老许便在此处落脚,三日后在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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