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嘿嘿一笑,道:“要作硬汉就得硬到底,何必呢?”
如此之事,真是空穴来风,连莫、耿二人也难以相信。
于是,生性耿直的耿鹏立向班头面色一正,道:“大班头休得血口喷人,韩少侠绝不是此等下三滥的角色!”
莫智也接口分说道:“咱们可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诸位千万不可误会!”
然而,班头却不耐烦地一哼,道:“你们这两个老儿八成也是共犯,刚好,一网打尽,快些束手就缚吧,免得爷们费事!”
这种情形,无疑必是贼人嫁祸、欲使韩通在中原寸步难行。
尤其是南莫北耿,没想到同时也冤里冤狂地惹上贼徒同党的罪名,顿时脸色一沉,喝道:“自古以来,官面上讲究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不妨说说,老夫们赃在何处?”
那班头也冷冷地答道:“这些话,你们留着到衙门里去再说好了,爷们在此懒得与你们罗嗦!快些伸出手来!
韩通心知他们此次必定是有人指引而来,对于这班奉命行事的角色,你就是有千般理由,也会是有冤难伸。
在人家的地盘上,硬抗无疑要吃大亏,于是,韩通陡地风车般一转,点头答道:“好,少爷今天就随你们走一趟洛阳府,我就不信公堂上的人也如你们这般混帐!”
北耿也侧目看了南莫一眼,道:“咱们也陪韩少侠走一趟如何?”
南莫颔首微点,门边那帮衙役们,立即一拥而上,纷纷手持镣铐,拟行拘擒。
也不想想韩通是何等之人。他爽快地应允班头前往洛阳府,原不过是身处异域他乡,惟恐拒捕触犯刑律,弄得节外生枝,难以昭雪,误了自己的大事,不如先去公堂官府,届时再做计较,没想到这帮人得寸进尺,反以镣铐枷锁侍候,他哪里能受这等侮辱?于是,他哼地一声冷笑,道:“少爷自愿随往府衙,乃是为了据理申辩,尔等焉敢如此无礼?”
他微一抬手,便将对方几付镣铐捞在掌中,往地上掼、朝班头喝道:“识相的快在前面引路,否则,一经少爷的事儿水落石出,你们这般狗子我会一个不饶地收拾!”
有道是,恶人最怕恶人磨,当官的有几个不怕犯恶的?何况这般衙役一向狐假虎威几曾见过如此身手的对手,见韩通动气忙诺诺唯唯,脸上也换成了一副弥勒像,抱拳陪笑道:“好好好,三位请随小的们来就行了。”
府衙并不太远,穿过两条街巷便到了。
韩通一行押到,公差立刻击鼓升堂。
知府大人目光犀利地将站在堂下的韩通打量了半天,然后才开口缓缓地问道:“你曾是读书之人么?”
韩通点了点头道:“从前随先生读过一些启蒙经书!”
知府大人微叹着道:“看好资质,w.knshu.乃是有出息的佳仕,为何走上贼途?”
听他的口气,似乎是爱才之人,于是,韩通连忙正色道:“大人身为父母官,出言务宜斟酌,在下的‘贼’之字眼,乃是贵属莫须有而加,在下正准备辩明要求昭雪呢,你一个做官的岂能人云亦云、不辩是非,胡乱措辞?”
这种话,当面对官而言,明显已属撞犯非同小可,一般来说,当官的无疑会令箭一扔,先打四十大板,压压你的气焰再说!
可是这位知府大人、脸上倒是全无焰怒之色,而是出言反问道:“你何以证明自己非贼呢?
韩通冷声一笑,昂然答道:“大人何以见得在下是个贼呢?”
知府大人微微一笑,道:“你既自号‘索魂少侠’,府库失银之处,便有如此四字之粉记,难道还不足为凭么?”
韩通傲然反问道:“在下先要请教大人,贼去留名,自扬其罪,官中有无先例,民间有无此理?”
知府大人点点头,道:“你有仇人么?”
这位官人看来不乏清明正直。
于是韩通也直言不讳地答道:“在下身负血海深仇,现在在天涯追索!”
知府大人立刻颔首道:“这就对了!”
话微一顿,他又转口问道:“听说你身负绝学,但不知师承何人?”
韩通便毫不迟疑地答道:“在下家师乃是天山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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