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那位赤衣老者忍不住咳嗽一声,高声喝道:“来人还不通个姓名?”
韩通闻言,轻轻地朝银河仙子道:“看来,咱们得先断了这场过节再说!”
接着,他便抬脸朝那几位老儿答道:“在下乃天山韩通是也!”
大约他的威名还不曾传到南方,因此对方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面呈疑惑,全无反应。
韩通又抱拳道:“适才之事,乃是在下同伴为人所愚弄,误闯入贵地,尚请诸位见谅是幸!”
这种口气,有情有理,暗含求恕,在江湖上,已算得上是礼到埂顺了。
可是对方却冷冷一笑,道:“哼!你想得倒是挺便宜的啊!”
那赤袍老者巨目斜视了他一眼,又沉声问道:“你难道不知本山的禁律么?”
韩通摇了摇头,道:“在下初入贵地,从未到过此山,是山禁律,尚无所闻!”
赤袍老者冷冷一笑:“既不懂规矩,你还闯什么江湖?”
韩通俊目环扫四人,轻问道:“不知阁下问得是哪一条规矩?”
赤袍老者巨眉略扬,斩钉截铁地道:“未拜山头,擅入则死!”
接着,他又伸手一指银河仙子,厉声地道:“这小丫头横蛮无礼,出手伤人,更应该加重惩治!”
银河仙子一听,忍不住怒声叱道:“你蚂蚁子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以为这么一嚷嚷,本姑娘就会怕你不成?”
韩通也大摇其头地道:“诸位这种山规,依小生看来,也太霸道了一点,简直有些不近人情了呢!”
赤袍老者冷冷地问道:“怎见得呢?”
韩通朗声一笑,道:“神州山水乃自然胜地,人人可游,诸位在此又不作奸犯科,立此等重禁做什么?”
这话原本就大有道理,因此,立刻把赤衣老者噎得口不能言!
一旁的蓝衣老者却马上淡淡地道:“好利嘴的小辈,此间权在老夫弟兄,立什么规矩,还得由你批准了不成?”
说罢,他又是一声冷笑,道:“别看你们昆仑派的人在外面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可在咱们孔瑞山,可无人买你们的帐呢!”
银河仙子一听,立刻娇声叱道:“胡说八道!这里谁是昆仑派了?”
蓝衣老者闻言,立即面色一沉,陡朝崖上微现身形的七指怪一指,道:“尔等现有本山党羽在此,还能蒙得了老夫?”
银河仙子循目一看,立即略略一笑,道:“你们可不是老花眼了吧?那是翡翠凤凰宫的于总管,他哪是什么昆仑派的党羽?”
蓝衣老者一听,遂嘿嘿一笑,道:“你以为翡翠凤凰宫还那么清白么?”
说罢,他又回顾同伴,低声说道:“八成这两个狗男女就是新近入伙的!”
接着,他一转脸,又巨目一扫韩,张二人缓缓地道:“老夫们近在咫尺,对一切都明察秋毫,早知这玉衣老妖婆,还是昆仑派幕后的主要人物!
这种话,简直把银河仙子听得是怒不可遏!
只是韩通闻言脸上却毫无愠色,他抬眼大声反问道:口说无凭,有何为证?
蓝衣老者手抹长须,他凝视着韩通,缓缓地问道:“小辈,小可知道那翡翠凤凰宫府,有一个叫红叶仙姬的孙三姑么?”
韩通如实地点了点头
蓝衣老者嘿嘿笑道:“这就是人证了。孙三姑也不是昆仑的人呀!”
蓝衣老者冷冷一笑,哼道:“她便是昆仑派龙头令主第九房爱妾哩!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韩通闻言不由得一惊!
他回忆午前孙三姑那种敌视的神态,再用来映衬这老儿的话,确实令人可信!
此时,站在一旁的赤袍老者又开口道:“如果你这两个小辈今天还想活命,老夫还有一个破例宽宥的办法,那就得看你们的了。”
韩通俊脸一扬,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出来听听好了。”
赤泡老者拈须一笑,缓级地道:“老夫看在你们年龄尚轻,资质尚颇不恶的份上,如能改邪归正,同入我琼州门墙,今天之事,倒可饶过!”
此人倒是存有一片爱才之心,也自命不凡地充起义侠之士来了。
韩通颇觉好笑,但表上仍然一本正经地道:“如此说来,尊驾是有意收在下为徒了?”
赤袍老者点了点头,道:“不错!”
韩通道:“但在下尚不知道贵派有什么惊人之学呢?”
赤袍老者呵呵一笑,道:“本门艺业,海内闻名,软轻,硬三功,无一不是当世绝学,尤以三阳离火真气,堪称独步江湖,告诉你,一般的常人,对本门还望尘莫及,梦寐以求呢?”
韩通却摇了摇头,道:“口说无凭,在下难以置信,诸位可否先各露一手,让在下开开眼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