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匪陡会有如此打算,二女跟本没有想到。杜泉花姑娘,早已是杏眼圆睁,蛾眉倒竖,双拳紧握了。
她身前的杜鹃花也已暗中蓄势,愤然道:“难道前辈不知晚辈已是夫家之人,二位美意根本不能从命?”
赤发怪人一听,霸蛮地道:“有夫家又乍样,这天下还有谁敢奈何老夫?”
中年道士也不失时机地一拍马屁,阴侧侧道:“两位姑娘可别太不识抬举呀,我铁手洞宾吕不二,从来就是言出如山,几时有人逆过?何况凭我大哥赤发霄汉尤大猛的名头,若非是看中了你们,他要找儿媳,多的是哩!”
二女一听,没好气地愤道:“既然多的是,你们还不另找,反正我们是绝不可能另嫁二夫的。”
铁手洞宾见二女态度坚决,双目立刻射出一道寒惨惨的精光,逼视着二女道:“既是这样,咱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你们今日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
杜泉花一向性格刚烈,忍不住怒声叱道:“姑娘的身家清白,岂能遭烀,纵然今日艺不如人,一死何足惜哉!”
杜鹃花也柔心一横,向赤发霄汉冷声笑道:“咱们长安城的人,决不会是脓包,假如尤老山主一心要以大欺小,以众凌寡,晚辈只好以薄命拚了。”
这两位姑娘,都是临难不苟,气节凛然,明知今日大难临头,凶多吉少,而索性飘身下马,横剑以待。
赤发霄汉尤大猛见状反而呵呵一笑,回头看了其二子一眼,道:“老爹只是帮你们搭桥铺路,余下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还不赶把你们的媳妇带回寨子中去?”
那两个粗眉大眼的魁悟少年,应声而出,他们各自手执条银白的九节钢鞭,大踏步走到杜家二女身前,色迷迷地狞笑道:“你们难道真的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么?好乖乖,别傻了,跟我们走吧!”
这种话,真把杜家二女气得眼中怒火直冒,但见她俩陡地双双一声娇叱,手中长剑立刻化成两道银白匹练,同时一招“白蟒吐信”,直向二小贼分心刺去。
这二个小贼,内功颇具火候,一见来招,几乎同声道:“来得好。”
说罢,但见钢鞭哗啦一抖,圈起一溜白光自自朝着迎面而来的二女兵刃上便锁。同时,他们身随鞭走,左手暗地出指如风,欺近直扣姑娘的腰穴。这一招二式,威力端地无比强厉。
二女见招,急忙偏身疾闪,长剑也颟势一沉,换一招“冰下流泉”,直朝对方中盘斜挑而上。
双方这一搭上了手,便立刻斗得如火如茶,但见剑光如雪,叶落缤纷,鞭影纵横,飞舞漫天。好一场生死决斗眨眼间,彼此就斗了四五十回合!
虽然二女家传艺业招式精奇,颇是不凡,但内功不如两个小贼精深广厚,加之他们的兵刃是九节钢鞭,可长可短无论攻远迫近,皆悉得心应手,因此,二女尽管出尽浑身解数,却始终只能屈居下风,此时她们个个累得香汗淋漓,险象环生,暗呈败象了。
就在此时,远处一直静立旁观的韩通陡地纵马直冲场中,边跑,他口中边高声呼道:“兵凶战危,打不得呀!”
一入场中,他慢悠悠地向群贼双手连拱,恭声道:“各位英雄,有话好说。”
他仍然一付呆头木脑的书呆子样,群贼见了,个个暗自好笑,这个呆子,如不是公主看上了她,活该他今天倒大霉哩。
那丑丫头,见韩通过来了,咧嘴一笑,一下丢开紫铜棍,如飞迎出,咯咯地笑道:“好人儿!我爹已答应招你作女婿了,咱们快回家成亲去呀!”
这丑八怪,八成是想嫁人等得不及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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