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满微微叹息!
此时,他要毁了两人易如反掌。
只须说出燕青在外面有贼寇接应,便可坐实其中阴谋。
只是如此一来,不但燕青一伙要遭殃,恐怕连李师师自此也难逃厄运!
那怕宋徽宗不忍心,不取李师师性命。可惜,旦凡给帝王幸临过的女子,又怎能在民间侍候其他男人?
万一有了?岂不是多生出一笔糊涂账。
“燕青,把你手上的凶器交上来。”
杜小满终于决定略过那关键一句,便当日行一善罢。
“凶器?”燕青茫然四顾,忽然想起,自己手里拿着一只洞箫呢!
这也算凶器?
燕青不敢再狡辩,起身走向杜小满。
也是!
这只玉箫在他手里,要弄死圣上倒是分分钟。
“等等......你给师师,让她带过来。”
杜小满那敢冒险。
据说浪子燕青的相扑术打遍大宋无敌手,谁知道他会不会拍穴点穴呢?
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才冤枉。
李师师轻移莲步,接过玉箫,满脸委屈的贴近杜小满与赵佶:
“圣上,此凤箫乃是贱妾之物。自去岁从西域行商处购得一块万年寒玉精雕而成,绝非凶器。还请圣上为贱妾作主啊!”
“爱卿放心,寡人自有分寸。”
宋徽宗不好再板着脸,柔声回了一句。
他没瞎,如此凶器,刚刚那燕青还为他演奏一番,要犯上也早可动手。
杜小满接过玉箫,心里略感安心。
燕青相扑术天下无双,那也不会一扑就死吧!
自己小心点,小命还是有保障的。事实上,他最大的威胁还是在宋徽宗那里。
想想就知道,这是皇帝哦!
连正眼瞅一下也是罪过,他一不小心还掐着人家的脖子,如此大不敬罪,死上十次也不冤枉。
“这位方士,既然你是来帮寡人......”
赵佶微微侧脸,正好能看到杜小满。
“哦哦......”
杜小满一瞅他那委屈的神情,霎那明白,终于舍得松开紧掐着他脖子的左手。
以宋徽宗积“劳”成疾的模样,也不怕他能反了。
只是、因意外闯入、在他们之中造成的仇恨值该如何消除呢?
泱泱天朝,数千年历史上、就从没有掐着皇帝的脖子还能全身而退的......
杜小满又把目光转向燕青,此时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燕兄弟,日间我便盯上你了。要不是看在你一心想改邪归正的份上,白天我就报官把你拿下。说吧!你面见圣上,到底所为何事?”
燕青听得此言,心中又顿生希望,急急朝宋徽宗跪下,“罪民虽流落梁山泊,只因宋江这伙,旗上大书替天行道,堂设忠义为名,倒不曾犯下弥天大罪。今日既得见姊姊,自此定当洗心革面,请陛下做主。”
燕青也不担心睁眼说瞎话会让宋徽宗知晓。
梁山泊所做下的事,朝廷自会有人帮他们抹平消掉。
最多最多,宋徽宗也就知道、梁山泊有一小撮人上山落草为寇罢了。
那李师师也知机,好弟弟不认也认了,他不好,自己也铁定遭殃。当下也上前下跪道:“请陛下救我兄弟性命。”
“爱卿勿忧!此事容易。他既是爱卿亲弟,谁敢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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