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你们是没看见,他刚才溜进蝶楼时那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大半夜的,除了我们渣派自己的人,还能有谁闲得无聊往蝶楼里闯?”
“他会是谁呢?”
“谁知道呢……”
“我打赌是华斗那边派来的人,是过来刺探我们情报的。”
“呵……这才刚开学,华斗的人就不安分……看来这学期又会有一场恶战啊……”
“先别说了,你看他,好像快醒了。”
张逆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耳边尽是这群人的闲言碎语。
渐渐地,张逆北才一点点恢复意识。
脑袋好痛,昏昏沉沉的。
张逆北先是想了起来,自己刚才是在凌晨一点探秘蝶楼。刚跑进蝶楼旁的树丛里,就被什么人从身后来了个突袭。
那人用毛巾捂住了张逆北的口鼻,很快就让张逆北昏过去了。显然,毛巾里放着迷药,能让张逆北很快失去意识。那人一定是早就潜伏在树丛里了,否则,张逆北不可能毫无察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张逆北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了。
他自己究竟昏过去了多久,张逆北并不知道。
等他彻底能睁开眼,看清楚景象时,张逆北朝四处望了望。
这是一间漆黑的小屋,只有一盏强光灯直直照射着张逆北。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难以看清。只能隐约地看见,房间里黑压压的,好像围着很多人。
隐约地,能看到,那些人都带着口罩,隐藏着面孔。
这场面,有点像一台手术。强光灯打在病床上,很亮。而张逆北,就是躺在房间正中央的那个病人。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们……你们是谁?”张逆北觉得惊恐,开始向着周遭的人弱弱地喊着。
他强忍着浑身的乏力,开始拼命挣扎。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四肢,早已被死死绑在这张“病床”上了。
张逆北愈发觉得恐慌了,挣扎地更加厉害。“病床”发出了嘎吱吱的响声,伴随着张逆北的叫喊,在房间里回荡。
只是,周围,安静地可怕。
那些戴着口罩的人,沉默地看着张逆北,徒劳地挣扎着。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张逆北喊着。
站在靠近“病床”位置的,有一个高大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张逆北的喊声响彻房间。
一阵沉默。
只见,“病床”旁边那个高大的男人,轻轻伸手摘下了口罩。
张逆北扭着头,惶恐地看着那个男人。
他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孔,只是听见,那男人嘟囔了一句话:
“现在这年头,华斗那边派来的人,就是这种水平吗?”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黑压压的人,全都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水平还要闯我们蝶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华斗真的不行啊,好歹派点高手过来啊……”
“你们看他,看他那德行,都快吓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逆北懵了。
什么意思?
什么华斗?
那不是同样位于武又市,与武又大学并称武又两大高校的学校吗?
武又这座城市,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大学城。在这里,总共有八十多所大学,全城的大学生数量位居全球第一。
就是在这样一座城市里,武又大学与华斗大学,为公认最顶尖的两所。而具体哪个是第一名,这个问题,向来非常敏感。
就是在争第一这个问题上,两大高校明着不说,暗中可是在勾心斗角。每年出炉各种大学排名的时候,这个头把交椅的问题,都要被拉出来探讨。
张逆北在刚来武又上学的时候,就对这些事情有所耳闻了。只不过,他现在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刚刚入学不久的武又大学新生,张逆北连自己的学校都还没逛个明白。远处那个华斗大学,他更是连去都还没去过。
但是听这帮人的意思,他们好像是把张逆北和华斗大学联系起来了。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哥们,大姐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逆北说道。
只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哟,小子,还装呢?”那男人一边说,一边轻轻用手拍了拍张逆北的左脸,“刚才这一觉,睡得挺舒服吧?”
“别跟他废话了,老大,直接动手吧。”人群里传出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对!对!直接动手!”很多人也跟着应和着。
这下张逆北彻底吓坏了,只感觉裤裆里一阵热流。
“不是……你们到底要干嘛啊?我……我冤枉啊我……你们好歹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啊?”张逆北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夜闯蝶楼,闯到我们武又渣派的地界来了。呵,小子,你还需要解释什么吗?”那男人居高临下,轻蔑地说着。
“什么?什么渣派?我不知道啊,大哥……”张逆北说。
只见,那男人转头看了看,喊了一句:“谁想过过瘾?一起上,直接来动手吧。”
张逆北心都凉了。
这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我才刚刚入学啊……
我就到蝶楼探个险,鬼倒是没碰上,倒是碰上了这么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什么渣派,什么华斗,这帮人说的都是中国话,但是连在一起的时候,张逆北怎么也听不明白。
而现在,这帮人看起来就是要动手了,张逆北解释什么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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