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旗,乃是魔门的至宝,甫一出现,便是血气滔天,腥臭扑鼻。
若是细观,便会发现,血河当中,有尸骨沉浮,闪烁玉泽,可见那些尸骨生前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血河旗,凶名赫赫,据闻乃是数十万生灵的精血炼制而成,算是十分歹毒邪恶的魔物。
血河弥漫,在中年男子的挥舞下,很快占据了半片天空,与那惊天剑柱对抗。
“血河旗!”泰阿剑之主——忘情峰主望着血河旗,目中恨意凛然。
虽然邪道人口口声声称她为“疯婆子”,但此人的面相不过四十出头,穿着一身紫色日月星辰法衣,头戴莲花宝冠,脚踏祥云靴。
忘情峰主目光炯炯,盯着那血河,在那些沉浮的尸骨中,其中可有大半都来自正道人士。
血河旗,杀伐沉重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死在血河旗下的尸骨与冤魂并不能往生投胎,是以,凡正道之人对这血河旗莫不恨之入骨。
血河哗啦啦流动,尸骨堆叠,鬼哭狼嚎,简直就是另一条冥界的忘川河。
泰阿剑狠狠劈斩在血河之上。
那泰阿剑乃是秉承天时、地利、人和而凝聚起来的威道之剑;而血河旗几乎可以算是世间最邪恶、最污秽、最魔性的魔门至宝。
两者碰撞,究竟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呢?
剑柱威势强劲,重逾千万钧;血河滔天,以血水之柔力消磨、腐蚀。
遁云舟上,众人原本以为生机无望,哪知眨眼间自家宗主扛着血河旗来救命了,心里自是万分欣喜,便在那血河之上飘荡,直往宗主祁鹰扬身边而去了。
见了他们回归,祁鹰扬微微点头致意。
下一刻,他就决定退走。
拥有泰阿剑的忘情峰主虽然厉害,但比起他来,还是要略逊一筹,他所虑者无非是那参悟了三千世界的仙农掌教虚若谷。
实是此地离千阳山仙农派太近了,他的血河旗一出,动静这般大,恐怕已然惊动了那边,只消须臾,那虚若谷就能来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一挥血河旗,血河倒流,他便裹着遁云舟化为一片血云,迅速远去了。
忘情峰主愤愤叹息,修为到了他们这般境界,若是一方决意要走,定然是留不住的。
“只可惜,师兄没有跟来……”
与此同时,仙农派的摘星峰上,一个老道人目泛青光,似乎穿透重重迷雾虚空,将先前一切尽收眼底。
只是很奇怪,以他的本事,既然知晓了,要赶过去,自然是极快的,为何没去,倒是让人疑窦顿生。
“唔,果然是他。”
在老道人的身后,立着一个蓝衣年轻人,星眸明亮,气质儒雅,纳闷着问道:“师尊,您说谁?”
“炼魔宗主。”
“祁鹰扬?”年轻人诧异了一下,“师尊您是说他去了宁州城?”
“嗯,还带了血河旗。”
年轻人想了想,轻笑起来:“怪不得师尊不派人通知何师叔,反而通知了姚师叔。”
“那是因为你何师叔正在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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