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伴夜立即启动梦幻宝典。
“如果不是活物还好办，如果是活物的话就有问题了。衍空法阵创立的虚无空间看起来无穷无尽，其实是有空间界限的。只有到衍空期，这片空间才能真正向无限进化。在空冥期和道悬期，只要别人精于空间之术，或者拥有足够强的实力，要破衍空法阵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的你，想困住一个活物好办，若是装有两个活物，只要两个活物朝相反的方向移动，超出虚无空间的限界后，衍空法阵只能选择罩住其一，而舍去其二。”
衍空大法共分十层，前四层为空冥期，分别为入门、步虚、填元和载空四层。五至七层为道悬期，分别为戌蒙、亥无和子虚三层。最后三层为衍空期，分别为玄荒、落神和幽空三层。
此时的伴夜，已踏入空冥期第二层步虚境。
也就是说，伴夜左手虚无空间中有了轩辕翼尘后，不能再冒险吸入第二个活物。
当然，若是他们能够配合地待在一处，不去合力探索这片空间的界限，那伴夜这片虚无空间也可以装下一定数量的活物。
其实衍空法阵是活的法阵，它本身就可以四处移动，轩辕翼尘之所以没能突破法阵，便是由于他无论到何处，衍空法阵都如影随形地跟随他，使他永远处于虚无空间的中心位置，永远也逃不脱法阵的影响。
见伴夜默然不语，周芝蔓也不打扰他，而是静静坐在一旁，不时打量满脸认真的伴夜。
“现在出得了城吗？”伴夜抬头看向周芝蔓。
周芝蔓连忙低头，眼眸微微一转，“镇关城有禁逃令，除非得到特许，任何人都出不了城。”
“那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我下车，然后你直接回去就是。”
“您要出城？”
伴夜点了点头。
周芝蔓犹豫半晌，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没有说出。
伴夜下了马车，见四下无人且城墙就在眼前，于是挨着城墙站定，“蹭蹭蹭”地翻过城墙，落到了城外。
他并未感到城墙上有任何禁制或结界，即使有，也拦不住他。
周芝蔓瞪大眼睛看着伴夜翻出城墙，待伴夜出城后，方才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了恐惧和悔恨的神色……
联军声势浩大，如长蛇般朝末日森林的方向游去。
离得远，伴夜体内的感应早已消失。
不过，既然目标在望，伴夜也无需冒进。
犹如耐心的猎人般，他捡路旁隐蔽的树林、草丛遮挡身体，等待着出手的最佳的时机。
无论如何，他必须取回吞灵黑气。
……
处于联军队列的中间位置。
一名白髥老者和两名青年男子并肩而行，在他们身后，有一辆金盖马车随行，而马车之后，则是步履整齐、浑身铠装散发缕缕金光的金甲军。
走在最前列的两名青年，其中的一名青年，是号称镇关城第一的宇文龙。
“你们说，帝国的皇位该由谁来继承？”
金盖马车中传来一道女声。
“当然是您啦，女皇陛下！”
宇文龙旁边，那名和他长得有几分神似的青年，毫不犹豫地答道。
“宇文龙！你怎么看呐？”
“是……是公主殿下您。”宇文龙十分勉强地道。
“哼！”马车中的人显然有些不满，“岐王，你说，若是我把那些抢我皇位的人全部杀了，老混蛋与我闹翻，你的金甲军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他？”
表情严肃的老者陡然犯起了难。
“你的态度我懂了。”
马车内传出的声音极为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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