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静默片刻,伴夜心中忽地涌出一股灼烧的怒火。
郑幕首冷笑一声,“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这事做得有些过分了。”伴夜强压怒火道。
“你是说,处置大逆是一件过分的事?”郑幕首气势咄咄逼人,“如此看来,你与大逆之人岂不是一伙!”
郑幕首的话音刚落,伴夜却已压抑不住满腔怒火,其体内的吞灵黑气遽然流出,化为一条黑色大蛇缠住了郑幕首的脖颈,转瞬之间,其全力撑大的血盆大口已从郑幕首头顶卡下,“咔嚓”一声闭紧大口,咬下了郑幕首的头颅,未给其留下丝毫生机。
见郑幕首余下的尸身软塌塌倒在血泊之中,骑着白狼的男子骇然一惊,急忙驱使白狼后退。
也许是其控制白狼的手法尚不熟练的缘故,那白狼不仅未曾后撤,反而扑身而上,抓住焚魂蛇咬所化的大蛇。
伴夜驱动焚魂蛇咬,让大蛇猛然抬头,咬住了白狼毛发浓密的脖颈。
白狼哀叫一声,失蹄倒在地上。
白狼身上的黄衣人亦被摔滚在地,待其攀爬起身后,急忙失魂落魄地向场外跑去。
四名甲兵抬头看向高处,却见高处的二十余人端坐不动,竟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在意。
互相看了一眼,四名甲兵铿铿亮出兵器,坚守于囚车之旁。
不愧是军中精锐,即使明知毫无胜算,四名男子却已做好了为除魔大业捐躯的觉悟。
“公孙玉莲!公孙简独女,籍贯镇关城,锻体修为,末等九品神脉!”
高处那名英俊的男子拿着一本名册,朗朗读了起来。
合上名册,男子又道,“公孙夜!你为何没有登入本国户籍?”
“他……他刚从临海国入境,还未来得及登记。”公孙玉莲颤声道。
“你就是公孙玉莲?”
“是。”公孙玉莲瞥了眼伴夜,大着胆子道。
“灵力虚浮无根,血脉有人为嫁接的痕迹,你!是个没有神脉的魔物!”
男子断然下了定论。
公孙玉莲耸肩一惊,激动地大声抗议道,“不……你弄错了!即使没有神脉,我也只是一个卑贱的凡人,你们为什么非要诬陷我,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只是扶不起养不活的累赘,生来世间起就注定不会有任何用处,你们大费周章给我罗织罪名,又不远千里来杀我,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不要与他废话,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做,静静地待着就好。”
觉得公孙玉莲的争辩纯属是浪费口舌,伴夜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雉鸡,二十二岁,没落贵族,公孙简专属特别家奴,来自西封城,因曾被夜魔攻击,所以神脉受损严重。”看完手中的名帖,男子哈哈大笑,顿了顿又道,“你以为凭这些假信息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公孙简啊公孙简,没想到帝国境内还有你这等隐藏得如此之深的老狐狸!假造户籍、窝藏夜魔、暗结私党意图谋反、图谋帝国秘宝,任一项都是灭族的大罪!公孙夜!雉鸡!无论你真名叫什么,你今日若撇清与公孙家的关系,并在此处完成登记,我可以保你不受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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