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闪烁的乳白色亮光在将风鹤完全笼罩起来后,风鹤的身体竟然缓缓的漂浮了起来。
渐渐的,笼罩着风鹤的光线化为了一个发光的乳白色巨蛋,巨蛋中心凝聚出了一颗不规则的有着七个面的白色晶体,而风鹤就悬浮在这巨蛋中。
突然,从风鹤的后颈的皮肤中竟然流出了一小股深紫色的液体,这股深紫色的液体在亮光的引导下渐渐流入了那颗白色晶体内。
在所有的紫色液体都流入白色不规则晶体后,晶体的一个面由白色变为了深紫色。
但是白光仍然没有停止它的动作,很快,另一股比之前淡了数倍的淡青色液体浮现在了风鹤的后颈处。
这时,风鹤的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白光似乎感受到了这脚步声,顿时消散开来,紫色的液体又重新流回了风鹤的体内。
风鹤缓缓的降落到了床上,房间内重新恢复了黑暗。
“吱呀!”
陈旧的镂雕木门被推开,一个佝偻的身影轻声走进了风鹤房内。
那道身影停在了风鹤床前,轻轻的掖了掖风鹤的被子,又转身关上门,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的月光映照着这道佝偻身影,此人正是福伯。
福伯慢慢的走回屋内,脱鞋躺倒正准备睡觉,一阵刺疼却突然从他胸口传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床头红漆木柜上的白绿色药瓶,面色又突然犹豫起来,他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吹了灯,轻轻的躺下睡了。
他知道,里面的药没有多少了……
第二天,晨光微熹。
风鹤今天早早的起了床,早晨的湿润空气让他感觉很是清爽,他伸个了懒腰,精神饱满的朝着风府内的奉养堂走去。
一个鼠相脸儿,嘴角长了颗黑痣,身着一身铜钱花纹的中年男子坐在堂里的书案前,拿着毛笔在勾画着什么。
风鹤直接大步走进了奉养堂,站在书案前停了下来。
“哟!这不是三少爷嘛,稀客啊!”鼠脸儿男子抬头看着风鹤语气怪异的说道。
“李钱,你少跟我扯这些,我们东旭楼这个月的奉养这个月为何少了这么多?”风鹤质问道。
“哎哟,原来是这事儿啊!还不是因为前线吃紧,我们风府作为军人世家,自然支持要比别家多些!”李钱眯着细眼怪声怪气的说道。
“哦?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是听到晨北楼的下人们议论说他们这个月的工钱竟然涨了五个铜子,这又如何解释?”风鹤直勾勾的盯着李钱。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定份额的是大夫人,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她!”李钱的声音冷了下来,低下头,不再理会风鹤,继续勾写着账本。
风鹤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这李钱竟然这么快就翻脸了,没办法,谁叫他在风府毫无背景权势。
风鹤把语气缓和了几分问道:“我听说凡是家中子弟,只要报名三个月后风熙都的青年对抗赛,就可以领三株黄阶上品灵药和银币十五个,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倒是真的,可是报名要求是,乡下远亲家的子弟至少要到达入灵境六阶,你虽是风府嫡子,也至少要觉醒了青鸾帝体脉才行!”李钱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简单,我还有几日便是七岁体测了,到时候你可别不认帐!”风鹤自信满满的说道。
“呵,你小子想的太简单了,像你这种不纯净的血脉,能开辟修炼空间就不错了,还想的挺多!”李钱毫不掩饰的嘲讽道。
“你等着看便是!”
风鹤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奉养堂,说实话,对于自己是否可以觉醒青鸾帝体脉,甚至能不能开辟修炼空间,他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
但是他的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注定不会平凡。
这像极了小石对他的评价:“小少爷,你哪里都好,就是太冲动了,而且还很自恋!”
没办法,就是这么迷之自信,风鹤风骚的用手一抹鬓角的黑发。
“福伯,我搞到钱了!”风鹤刚回到东旭楼,就意气风发的大喊道。
福伯佝偻着身子,穿着一身褐麻色布衣,从屋里走出来一脸慈祥的笑着问道:“你一个小孩子,能去哪里搞到钱?”
风鹤却是注意到了福伯的脸色不对,也不回话,急急忙忙的朝着福伯的房间跑去。
“哎,你去哪儿!”福伯朝着风鹤急忙招手道,他看着风鹤跑进了自己的房内,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又唉叹一声来。
风鹤跑进福伯房内拿起床头柜上的白绿色药瓶,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还是躺着三个黑色药丸。
他抓起药瓶又回到东旭楼前的庭院里,对着福伯就是好一通的教育,福伯则苦笑着一张脸,坐在庭里的石凳上,看着风鹤喋喋不休的给自己倒水化药。
福伯满脸皱纹里,夹着深深的温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风鹤就开始管起了自己的吃药饮食来,这孩子自己也就才七岁不到。
“我记住了,昨晚不是忘了嘛。”福伯败在了风鹤的碎嘴皮子下,低声求饶道。
“哼,以后每次我都看着你吃!”风鹤一脸傲娇的递给福伯一碗温热的药丸化成的药汤。
福伯小心的接过药来,咕咚咕咚几口喝下。
“这下好了吧!”
看着福伯喝下了药,风鹤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也坐在了石凳上。
“你刚才说你搞到钱了,怎么搞到的?”福伯问道。
“我报名参加了三个月后的风熙都青年对抗赛,府内会贴补给我三株灵药和十五个银币。”风鹤自信的回答道。
“不行,我不同意!”福伯却厉下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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