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杨紫裳和董玉珍都觉得杨烈是在出口不逊,神经不对,不然怎敢说出他能够医治董宏天的病呢。
面对三人的质疑,杨烈内心在呐喊,他觉得自己那强大无比的心灵竟然在此刻受到了严重伤害,他的医术究竟有几斤几两,他可是一清二楚。
“是不是口出狂言,你只要说出来不就行了,或许我真的能帮你治愈呢?更何况,医不在年高,达者为先,不过你们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我爷爷医术不行。”
说到后面,发现三双怒目的眼神,杨烈赶紧解释,不然真的被他们误会,那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被尊称为“华佗再世”的爷爷,医术也同样了得。
只不过可惜的是,在面对董宏天这病情时,只能保住其的性命,但却不能治愈他的双腿,这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许多中医宝典,在悠长的历史长河中,被遗失,深埋黄土之中。
这一切都要归于古人的保守和思想禁锢问题,好的医术典籍和手法,都只传承与男子和嫡系,女子一概不传,以至于没有了后代的高明医术,尽随他们深埋黄土。
“好,有胆量,竟然你想要证明自己比你爷爷更强,我就给你机会,不过却是有苛刻条件的。”董宏天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看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条件一会再谈,能否让我先看看你的腿?”杨烈伸手阻拦,走上前去。
作为旁观者的董玉珍二人,有些闹不明白他的举动,既然是有条件的,而是还是无比苛刻的,你还要先看,那么还要条件作何?
由此,她们在心中暗把杨烈作为胆小如鼠、医术糟糕到顶之辈,想要先估算是否能治愈,才敢讲条件。
“既然是讲条件了,就不能先看了,难道你不知道其中的规矩?这应该和你失不失忆无关吧?”董宏天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杨烈。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先看了,但是可以说你病发的时间和原因,这与条件没关系吧?”杨烈无所谓的摆摆手,神情很是镇定,并没有被还未说出来的条件给吓退。
“可以,我这病情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以前侦察连之时,落下的,这是每一个侦察兵都有的问题,但我却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么严重。十几年前,你爷爷已经告诫我多次了,不能太过劳累,否则会引发更严重病情,我却没有听,直到六年前,我病情突然复发,在医院被确诊为‘强直性脊髓炎’,那时医院下达截肢手术。”
“在无望之际,玉珍的父母泪流满面的想要签下协议时,你爷爷再次出现,排除万难,为我治疗,但最后只能保住我的双腿,病情却无能为力,那群无能的大夫,竟然想出截肢这愚蠢办法。”说到这里,董宏天已然愤怒不已,如果不是杨战及时出现,他早就已经成为截肢老人。
“我的病因已经说清楚了,你是否还敢接招?”董宏天脸色恢复平静,但其中的炙热之光却没有消退,望着摸捋下巴的杨烈。
而此时,董玉珍早已经成为泪美人,黯然望着坐在轮椅上的爷爷,他依稀记得十二岁的自己面对痛爱她的爷爷痛苦躺在病床,并未懂事的她,以为爷爷要远离她而去。
就连杨紫裳眼角都有些湿润了,但她却死死的控制住,不然眼泪流下来,但她却无比期待的望着自己的哥哥,希望他能再次向在省人民医院那样,给她一个惊喜。
杨烈捋着没有胡子的下巴,脑海深思着,缓步的在宽敞书房度步,随后眼眸绽放光芒,凝望着董宏天道“说条件吧。”
“果然有胆量,就算你真的不能治愈,你爷爷也会感到欣慰了,遇到难题,并没有畏手畏脚,而是勇敢的应战。”董宏天苍劲有力的手猛地拍着桌面,满脸高兴的道。
如果要说是以前的那个杨烈,他并不喜欢,那个他只是浮躁不安,容易暴怒,而且喜欢花天酒地,挥霍败家的无良败家子。
但自从眼前这个失忆归来的杨烈,虽然嘴巴有些缺德,但整体表现的却是沉稳,光芒也没有内敛,是个相当自信的年轻人,所以他更喜欢现在的杨烈多一点。
“如果你不能把我彻底治愈,那么你要准备好挨子弹的心里。”董宏天直接从抽屉拿出一柄54时手枪放在桌面上,脸颊的笑容陡然尽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恐怖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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