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一瞬间醒酒,本来喝的有点晕乎乎的,跑出来找阿乐清醒了不少了,但是那只手伸出来拉住他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蜓溪浑身是血的靠在墙角,一只手拉住宁川,宁川僵硬的转过头。差点魂都吓丢了。
阿乐连忙过去扶起她,夏蜓溪咳嗽了几声,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还抬头问宁川“你有烟吗?我感觉腿有点疼。”
宁川这才注意到她的腿上好大一个伤口。
“大姐,你不医院在这干什么?”
“你瞎了啊?我要爬去医院吗?”
宁川要被她气死,但是也只能说:“那你运气真好,躺街上都能遇到熟人。走吧,去医院。”
夏蜓溪却是摆摆手:“缓过来了已经,有烟吗?”
这个女人真是执着的很,宁川没好气的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包烟给她,阿乐看了宁川一眼。宁川顿时有点心虚。
“火呢?”
“没有啊!你这个疯子,要不要去医院。”
“你他妈带烟不带火,耻辱。”
宁川真想伸手给她一拳,夏蜓溪咳了几声阿乐又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被人揍了呗。”
宁川看她这一身伤,试探地问:“不会是那个...”
“这人是真的厉害。”夏蜓溪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在笑,宁川不禁打了个寒颤,瞬间觉得四周都不安全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追他?”阿乐问。
“我暗恋他,所以我追他。”夏蜓溪说话依旧不着边际。
宁川没好气的说:“既然打不过就别老盯着了。”
夏蜓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是你,我跟你可不一样。”
“切,躺在街上的可不是我。”
夏蜓溪冷哼一声:“用不了多久,躺在街上的就是他了。”
宁川懒得跟她口舌之争,再次说:“还是去医院吧,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吧。”
“你挺善良啊,我拿你档枪的事不记仇了?”
提起这事宁川就气不打一出来,他翻了个白眼:“大人不记小人过。”
夏蜓溪似笑非笑的说:“那你可想好了,要不要救我,指不定下次我还拿你档枪。”
“你说的是人话吗?”
宁川话刚落地,夏蜓溪就一头栽进阿乐怀里不省人事了。
“这个人...还有心情跟我们聊了这么久的天。”
由于夏蜓溪受伤,宁川等人经过讨论,觉得如果那个人一直在他们身边晃,实在是有点危险,于是决定先打道回府。回联盟说清楚情况再调整。
关成一觉睡到大早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他拿起来一看,里面放了一些钱,还有一张纸条。
“大叔,我们走了,祝你早日找到女儿,保重。”
关成的嘴角上扬,把信封放进了包里。
“孟义天,你写了什么给他,那么厚。”
“能有什么,就说我们走了呗。”
宁川瘪瘪嘴,孟义天搓了搓鼻子,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太阳升到正中,基地门口,三个人下车正要往里走,孟义天看到了旁边的红色跑车,等出来时,却又不见了。
“宁川,你看到织梦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
楼道里黑黝黝的,灯好像坏了,孟义天摸黑打开门,想了想又看了看对门。那扇门静静地,没什么动静。时间还不晚,孟义天走过去敲了敲门,没动静。
正要转身,楼道的灯亮了,言书风提着菜站在拐角处。
“回来了?”
“嗯,你去买菜了?”
言书风点点头,然后提起手里的菜:“吃饭了吗?”
饭桌上,孟义天边吃边说:“其实我这次出去遇到了一个人,你应该认识。”
言书风看了看他,不咸不淡的说:“你这么说我就猜到了。”
孟义天放下碗筷,问:“他很厉害?”
“怎么这么说?”
“连我们队里最强的都不是他的对手。”
言书风微微笑了一下:“队里最强?谁?”
“阿乐啊,她可是称号骑士。”
言书风也放下碗筷:“虽然我恨不得他立马去死,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最好不要和他,不,绝对不要和他交手。”
“为什么?他那么厉害?”
“你自己不也这么觉得吗?”
孟义天不服气的说:“我治不了他总有人能治得了他吧。”
言书风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个我不清楚,但是他的实力,绝对远在你们之上,这一点我想你们也深有体会吧。”
孟义天皱眉:“他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忘了很多事。”
孟义天一不再追问,她又接着说:“希望你每次都能安全回来,偶尔能和我吃顿饭。”
“这话说的。”孟义天忍不住笑了,“搞得你好像喜欢我一样。”
“对啊,我就是喜欢你啊。”
孟义天呛了一口,言书风递给他一杯水,孟义天接过去一口喝下,言书风正常吃饭,孟义天擦擦嘴说:“别在吃饭的时候开玩笑,会死人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
“又来。”
“怎么,我不能喜欢你啊。”言书风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孟义天眨眨眼睛,言书风翻了个白眼:“吃饭吧白痴。”
“我...”
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响起,两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
“貌似有人在敲你家门啊。”言书风站起来就要去开门。
“孟义天!你在不在家,在家就开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孟义天一把拉住言书风:“等等!”
那边还在敲,末了又踹了一脚门:“孟义天我知道你在家呢,我都问了,你回家了,开不开门?”
言书风回头看着孟义天,孟义天顿时屏住呼吸,还来不及阻止,言书风走过去利落的打开了门。
孟义天顿时僵住,那边敲门的人也已经转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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